錮於身下時垂落的目光瘋到可怖,一寸一寸仔仔細細望著喬珍的臉,低頭便吻了上去。
烈火傾覆而來,要將喬珍整個吞沒掉,她害怕的輕顫,卻又逃無可逃。
直至幾乎喘不過起來,才終於被他放開,能稍稍呼吸一口氣。
當真的是恨極了,珠玉般的淚滴順著眼尾落入鬢髮。
「謝懷玉你混蛋,你放開我!」
她躲開,謝懷玉的吻便順勢落到她柔白的頸間,輕輕啄吻了一口。
而後探出指尖,將喬珍抵在他心口想要將他推開的手拉開扣到榻上,輕輕撫了撫手腕肌膚後順著柔膩往上,擠進她指尖強迫著與她十指相扣。
這才開口,清冷的聲線裡裹挾著火氣,垂目望向喬珍時眸光在沉靜裡發瘋。
「喬喬。」
喬珍還在掙扎,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咬住唇不理他。
謝懷玉沒有得到回應,頓了一秒後便自己繼續,聲音輕輕的。
「你知道我給你下藥了。」
用的是陳述句,他篤定這一事實。
正掙扎的喬珍一下子僵住。
秦琳琅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靜靜的望著她。
「可喬喬是怎麼知道我與你下藥了?那藥入口即化,喬喬怎麼躲過去的?」
她一個弱女子,又是怎麼避過他和夜玄的警惕,追上他們的腳步抵達暗室門前的?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她能躲過去,就證明她是有防備的。
有防備,也說明她早有懷疑。
她居然,早就不信他了。
喬珍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些,輕輕咬著唇瓣側過臉去,拒絕和謝懷玉說一句話。
謝懷玉便在她的沉默裡眸光一寸寸破碎,胸腔處的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拿刀子剜掉,撕裂一般痛。
「你那日去我房間,也根本不是去找我,不是因為想我,而是去查我的,是麼?」
「你早懷疑我。」
晚間的風從視窗吹來,她依舊沉默著。
冷凝在兩人之間蔓延,比此刻的夜色還要涼。
謝懷玉望著輕柔月光下她嬌柔的側顏,痛苦與瘋狂交織著在他眸中翻湧,升騰到極致的時候,他卻居然笑了。
薄唇輕輕勾起,在夜色裡是那樣好看,可他分明是笑著,又讓人覺得是那樣冰冷。
他低下頭,繾綣而深情的湊到喬珍耳邊,輕輕道。
「明珠跟你講的,是不是?」
轟然一下。
喬珍的腦海像是要炸裂開來,眸光在夜色中止不住的閃爍。
這都能猜出來!
謝懷玉可當真的是可=恐怖如斯,什麼事都瞞不住他。
隨即是毛骨悚然的寒氣從微微顫抖的指尖湧到心裡,喬珍幾乎是驚駭的想到什麼。
謝懷玉這個瘋子對她的佔有慾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怎麼可能容忍明珠說出他的異樣,挑撥他們的關係。
他本就心狠手辣不在乎人命,如今又被刺激到發瘋,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放過明珠。
即使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也絕不會有活路。
明珠那樣好一個姑娘,喬珍不能讓她有閃失。
思及此,喬珍終於願意轉過頭來看謝懷玉,她的眸光在夜色裡微顫。
「不是明珠說的,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終於願意跟他說話了。
謝懷玉心中慨嘆一聲。
低下頭,溫柔的吻了吻喬珍唇瓣。
「卿卿,是與不是,我一查便知道了。」
意思是她不承認也沒有意義。
甚至就算不是明珠說的也沒有關係,只要謝懷玉懷疑,只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