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玉心亂了,看著她這樣也分辨不出來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還是裝作不認識自己。
可無論哪種,都叫人萬般不好受。
他一時衝動,呼吸亂了兩分。
「那娘娘可知宋國喬相?六年前喬相遇刺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只是之後身體便一直不好,他很想念他的女兒,甚至有些思鬱成疾。」
謝懷玉一字未問她究竟是不是喬珍,卻旁敲側擊每個問題都在試探她是不是喬珍。
他也是真知道她在意什麼,這一問確叫喬珍心中一顫。
但她面上還穩著,表情稍稍有些疑惑。
「可這……與我有何干係?」
頓了下又道:「天色晚了,徐大人還是快些回宴會上去。」
她是真不想在這裡跟他打啞謎了。
徐大人。
一聲一句徐大人,出自她口,剜在他心。
今夜種種於眼前,真叫謝懷玉有些忍不住了,他下意識一步上前。
「那娘娘可知道,那位故人是我什麼人?」
他身高腿長的,此刻氣勢又那麼不穩,一步逼近前來還真有些嚇人。
春月登時扶住喬珍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這個帶著面具的怪人。
謝懷玉沒有後退,緊緊盯著喬珍眼眸,一字一句。
「她是我妻子,是我的愛人。」
他又是相像又是故人,現在又在說什麼妻子的,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不就是在說她是他妻子?
如今她可是羽國皇后,這裡可是羽國皇宮,他現在身為異國臣子敢對她說這樣的話,簡直輕薄又唐突。
他憑什麼,他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對她糾纏不輕。
喬珍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面色冷下來。
「徐大人,請你注意言辭!」
說完轉身就想走。
她又要走了。
她總是在不斷的離開他。
曾經的記憶像海嘯一般襲來,謝懷玉又想起那紙輕飄飄的訃告,想起她跳下城牆的樣子。
恐懼轟然襲擊到他心上,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謝懷玉一下子就瘋了,這漫長的六年,早將他折磨的不像樣。
他伸出手一把拽住喬珍手腕,微紅的眼中染滿了後怕。
「別走。」
這一聲過後,聲音又輕了些,微微顫抖時帶著祈求與難過。
「別走。」
謝懷玉拽的力道很緊,生怕人跑了一樣,叫喬珍轉去的身形登時頓住,只覺得環在腕間的手熾熱滾燙,像是要以火焰的禁錮她,像是要以骨骼留下她。
喬珍驚異的轉過身來,又一下子望見謝懷玉那雙滿載情緒快要哭出來的眼,心中猛然一顫。
但她是隻為救人的任務者,而他是神域殿下,並不是她前男友。
是她認錯人了,他們陰差陽錯不該再有糾葛。
退一步來講,就說此時此刻。
她也是羽國皇后,而他是異國使臣。
他連看她一眼都是逾矩,謝懷玉怎麼敢在後宮之中拉她的手。
旁邊的春月要嚇壞了,登時就要喊侍衛。
喬珍望著身前這偏執的死不悔改的人,面上滿是羞憤,一把甩開了謝懷玉的手。
「徐大人,請你自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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