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侍者通傳,那位宋國的徐大人求見。」
謝懷玉?
喬珍面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
他怎麼又來了!這瘋子還真是擅長咬著不放。
昨天晚上折騰成那樣教訓還不夠嗎?竟還敢來招人煩。
今日更是一點臉面也不顧了,身為外臣居然越過當朝皇帝直接求見一國皇后,當真放肆!
而後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這不僅是不打算放手,更是要出手開始有所行動了。
絲毫不避諱的要叫天下人知道,他對她的妄念。
事關皇后也關羽國尊嚴,羽國自然怒火滔天不會善罷甘休。
但謝懷玉哪是好相與的,誰又能比過他手腕,一紙傳書捏在手上就要傳去邊境大軍處。
頗有稍不順心,就撕開平靜徹底吞吃了羽國的架勢。
尊嚴禮教與生死存亡架在一起,終究是叫不少人噤了聲。
羽國之中又少不了宋國安插的眼線細作,從中一運作,這一紙拜帖終究是遞到皇后宮中。
喬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這個瘋子毫不顧忌的,真要是一下子處理不好,指不准他就要揮軍而上了。
是昨夜刺激的太狠了麼?
喬珍沒忍住的惱怒起來。
「他來做什麼?」
春月倒不太清楚前朝局勢,只記得他昨日晚宴後對喬珍的輕薄,說話時帶上怒氣。
「他說是要向您賠禮道歉。」
昨天不是都道過歉了,不也說過要一筆勾銷,還湊上來做什麼。
然後喬珍意識到,哦,那一筆勾銷是她單方面說的,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還愈發放肆的前進了一步,隱隱展現出貪婪之心。
混帳男人。
但好在,謝懷玉又瘋又狗,在外面張狂的要死,在她面前卻又是聽話的瘋狗。
她的話他不敢不聽的。
只要是她說不願意見,他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喬珍冷著臉,聲音都冰寒下來。
「不見。」
春月早料到她會這樣說,嘆了口氣。
「那人天不亮就來了,我當時也覺得他放肆大膽,立馬就回了不見,他卻說娘娘若是不見,他就一直等著。」
天不亮就來了。
那看來是昨日將他刺激狠了,這人愣一夜沒睡吧。
之後實在忍不住,想盡了法子來也要見她。
喬珍冷哼一聲。
「願意等,那就讓他等著。」
春月卻是又嘆了口氣。
喬珍抬眸望了望她,惱怒與無奈煩亂參雜在一起,最後反叫她笑了出來。
「還有什麼都一起說出來吧,叫我一次頭疼個夠。」
她笑,春月就越發氣氛惱怒,甚至眸中都染上層水光。
「那徐大人可當真是無恥之尤!他願意等就等,偏偏要在芙蓉園等!」
芙蓉園,是這宮中聖上御賜名的花園,其中收納了諸多草木奇珍,花枝芬芳,亭臺樓閣琳琅,也是羽國宮中一道勝景。
卻偏偏,這芙蓉園就在後宮諸殿門口。
他在那裡等,就是在那裡守著她。
他這一站一上午,恐怕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徐大人在求見皇后娘娘了。
喬珍這下氣的笑都笑不出來,真不愧是謝懷玉,有夠厲害的,只用這宋國使臣身份,也能在羽國橫行霸道,都闖到後宮門口了。
是不是還得謝他終究留了最後一絲體面,未露出獠牙,沒闖到她殿門口,闖到她床前來等。
春月都氣哭了。
「他怎麼敢,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