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議室。
魔族的代表顯然已經先過來等她了。
神侍安靜推開門,半下午的陽光傾瀉而來。
正對著門,那位很厲害的新生學弟就站在光裡。
他很白,被神域總是強盛的日光一照,整個人幾乎融進天色裡。
卻穿著一身黑色的學院服,內裡微露一邊的襯衫如喬珍一樣扣到最後一顆,露出清瘦的喉結。
聽見聲響望過來時,銀眸如雪,襯著一頭同樣的銀色長髮,混身上下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舉止斯文優雅,看起來倒不像嗜血的魔族。
望見站在那裡的喬珍,他喉結輕輕動了一下,面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就像不認識她一樣。
和旁邊的學院主任一同,微微彎腰低頭見禮。
「見過神女殿下。」
可不正是江寒月。
喬珍看了他一眼,眸光沒有絲毫波動,見到是他根本不意外,不是他才奇怪。
也在此刻。
這兩個人一個站在門裡,一個站在門外,如出一徹的冷淡,真不認識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們私底下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他們曾在精靈之森秘密舉辦過婚禮,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短暫的做過一夜夫妻。
沒人知道那見不得光的關係。
喬珍原本還以為江寒月會恨不得把那事捅的天底下人都知道,現在見他這副姿態,還真好奇他要幹什麼。
想著,喬珍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應過。
「開始吧。」
雙方入座。
作為代表的喬珍和江寒月自然是面對面坐著。
負責此事的學院書記站在長桌前,主持宣佈條例事宜。
聲音響在安靜甚至有些肅穆的室內,枯燥的叫人打不起精神。
對面的江寒月卻好像聽的很認真,一眼沒看喬珍,面無表情時整個人看起來冰冷至極。
喬珍望了兩眼就沒再管他,本想聽聽書記在說什麼,結果她不太瞭解神域的風土人情,越聽越困。
偏偏在這時候,書記忽然停下來,走到喬珍身邊和她說話,向她解釋什麼東西。
走神的喬珍打起精神,微側過頭,和書記低聲細語交流起來。
正和人說著話,她的心思自然也全放到了對方身上,沒去在意其他。
卻就在談話將要的結束的時候。
保持著淑女坐姿的喬珍忽然感到腳踝一熱,那熱滾燙的恰到好處,並不會燒傷人,可存在感極其強烈,甫一接觸上來就剝奪了感官,叫人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可怕的是這熱還是活的,仿若觸手一樣,纏上來立馬環住喬珍腳踝,還惡劣的拽了拽,在上面流連親吻。
而後大膽放肆的,順著柔軟的小腿向上親吻攀爬。
喬珍沒忍住一顫。
「唔!」
正和她說話的書記一愣,緊張問道。
「殿下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喬珍胸脯起伏,微微緩了一口氣,搖頭。
「沒事,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繼續吧。」
她這麼說,書記也不好再勸什麼,叮囑幾句她注意身體,又回到長桌前繼續宣讀條款。
而喬珍則坐直了身體,抬眸看向此刻正坐在她對面,冷淡認真,表面上看起來人模狗樣甚至很斯文的江寒月。
桌子底下。
從江寒月身上流落出的黑紅色魔氣像蜿蜒的觸手湧起,正纏在喬珍腳踝上,順著向上爬時貪婪放肆的親吻著不願放過一寸,犯了痴病一樣。
面上居然還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冷淡禁慾,望見喬珍看過來,他輕輕掀唇。
「怎麼了,我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