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步走過去,直接越過喬珍劃的那條線。
雙指捏住那小老鼠的後頸,一把將其扯起來。
小老鼠睡地正香呢,猛然間騰了空,一睜眼就看到雙滿含煞氣的眼,登時嚇得發抖就要吱吱叫出聲。
江寒月眯了眯眼,殺氣畢顯。
小老鼠不敢叫了,小眼睛漫出水光,兩隻細小的爪子抱著作揖,想求他放過自己。
它自小身體弱又沒能力,被趕出族群後只能溫飽,現在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晚間看到兩個人進了自己洞穴也不敢吭聲,想等著他們自己走了再說,不經意間望到喬珍身上被這個世界的氣運籠罩,雖然害怕江寒月,終究還是偷偷溜出來了。
它想認主人,它想吃飯。
福金獸哭的稀里嘩啦的,看著可憐極了。
但江寒月是什麼人啊,冷心冷肺無情至極,不為所動。
捏著福金獸脖頸的指尖緩緩收緊。
他從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無情有多恐怖,為達成目的,這世上沒什麼不能利用的。
直至愛上喬珍,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感情,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瘋子是個變態。
就比如現在,他依舊不喜歡這個世界上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甚至動物接近她。
他嫉妒的發狂。
他想要這個世上只有他能與她在一起,她一輩子只能看見他一個人,只屬於他,那多好。
江寒月面無表情望著指尖的福金,肥胖的小老鼠覺得脖頸快碎了,蹬著腿,哭的涕泗橫流。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的時候。
卻忽然的,江寒月鬆開來。
福金獸大難不死得了自由,也不敢再去找喬珍,蹲到陰暗的角落裡撅著屁股哭。
江寒月則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銀色髮絲垂落時他伸手,捋了下微濕的長髮,舒出一口氣。
但不能那樣。
要剋制。
要剋制。
她不喜歡,那就不能做。
她喜歡自由與陽光,那就該給她自由與陽光,她才會快樂。
說了要學會去愛她的。
江寒月沒有再理會躲到角落去的老鼠,走到旁邊,靠在石壁上坐下,微微仰起頭時清瘦的喉結突顯,眼尾微紅。
又諷刺的笑了聲,他現在瘋的連只畜生都要嫉妒,缺愛缺成這樣。
而後就著仰頭的姿勢抬手捋了下喉結,用的手勁兒不小,脖子泛起絲絲的紅,銀眸落在火光裡,像染了層氤氳的霧。
喬珍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江寒月靠坐在火堆邊的石壁上,一隻腿微曲一隻腿隨意伸著,正黑著臉和對面一肥肥胖胖的老鼠眼對眼。
看著怪好笑的。
察覺到喬珍醒了,江寒月立馬放棄老鼠扭頭望過來,本陰沉的氣勢瞬間褪去,簡直如春風化雨。
「怎麼醒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
喬珍心懷問題這會兒也睡不著,目光在小老鼠身上掃了一下轉向江寒月,待看清楚他此刻模樣,簡直掩不住震驚壓抑。
自暴雨中歸來許久,他的身上衣服和髮絲雖然都幹了,但血跡還殘留在上面。
原本就傷了的左手和後背愈發嚴重,最可怖的是肩胛上還添了個模糊的血洞,血染半身,整個人看起來可怖又狼狽。
喬珍一下子坐起身來:「你去幹什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江寒月倒不在乎自己的傷,見喬珍起的急了還想囑咐她慢點,結果被後面那句問話堵了回去。
難得,這個死命糾纏的人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靠坐在石壁上的姿勢稍稍緊繃了些,指尖也微微摩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