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避開那雙眼。
視線卻在還未完全移開之際,被他喉結處顯眼的傷吸引。那是一圈牙印,咬的人明顯下了死力氣,齒痕深可見血,狠又曖昧的咬在他脖間。
現在隨著時間的癒合,留下了一圈紅艷艷的小血痂,襯在白皙的面板上別提有多顯眼。
它的出現,一下子將往日裡禁慾高冷的人拉下神壇,曖昧的咬在咽喉上,簡直色氣滿滿。
根本就是在說,快來看,我林珂出去鬼混了,還被人給標了記了。
喬珍看的愣了一瞬。
這誰幹的?
這狗東西前腳剛找完她的茬,後腳就去快活了?
但第一反應竟不是憤怒而是驚詫,誰呀這麼猛,居然敢在霸王花頭上蹦迪,嫌命長吧。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從林珂找完茬到常心發現她中間那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給人搞這些的,何況還搞得那麼激烈。
喬珍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什麼,不會是我搞的吧!
就在喬珍胡思亂想之際,坐在書桌前的人出聲,打斷了她思緒。
「醒了?」
「嗯。」喬珍移開視線沒再看他,皺著眉,努力回想著發燒後那段若隱若現的記憶,頓了頓才道,「我還以為是常心救了我。」
林珂看了她兩眼也垂下眸,慢悠悠翻了一頁手中報告才道:「他救不了你。」
不知是室內的燈光太過柔和,還是他喉結處的傷為他添了幾分顏色,喬珍居然覺得這個男人沒有白日那麼冷硬了,甚至心情還不錯。
想到白天,喬珍下意識摸了摸左手腕。
那裡的紅腫已經消失,傷也徹底癒合,大概是林珂救她的時候順手治了。
看來這個傢伙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完全對她無動於衷嘛。
意識到這一點,喬珍紅唇微勾,玉足踩在地上,被米色的地板襯得白生生,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臥室門和書桌離得不遠,她幾步就輕巧走到了書案前。
然後喬珍彎下腰,一隻手撐在桌上,一隻手撫向男人頸間,這個姿勢讓她豐盈顯露,身姿曲線畢顯。
她秀眉微皺,似乎在為他擔憂,實則眼底藏著笑意。
柔軟的指尖輕輕劃過他喉結和帶著血痂的傷口,溫熱裡帶著絲癢意。
「那我要多謝林首領了,不過林珂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傷到了這?」
林珂沒看她,伸手拂開喬珍的指尖,拿過桌上的筆開始寫東西。
「既然醒了就出去。」
聞言,喬珍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現在是凌晨,夜最濃的時候,一眼看過去外面的天色黑的張牙舞爪,像是墨一樣化不開。
更別提這還是末世裡的凌晨。
縱然是在規矩森嚴的啟城,但已經到絕路的人還怕什麼呢?這裡多的是已經放棄希望想找死的人。
喬珍這麼漂亮的姑娘大半夜在外面亂晃,發生意外的機率高達七成。
忽然的喬珍就覺得自己想錯了,他確實是對自己挺寬容。
但這種寬容僅僅構建於被美色迷了兩次眼,基底薄弱的隨時都能崩塌,在林珂眼裡,自己和路人其實沒什麼分別,只是她格外漂亮膽大些。
可惜喬珍現在還沒想起來,她高燒之時在房間騎著林珂的腰咬他脖子那件事,也不知道林珂以前是怎麼對待其他人的。
不然她會意識到,林珂對她是真的已經很縱容了。
也因為她不知道。
所以喬珍看著林珂伏案寫東西,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的冷漠身影,那一瞬間非常難過生氣。
明明以前他是那麼愛自己,明明以前只要她出現,這人的目光就會立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