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喬珍走到房間的時候常心已經醒了,正在和老藥師說著什麼。
聽見聲音抬頭望去,看見喬珍走進來的身影面色一下變得複雜。
畢竟她的戀人昨天以必殺的目的狠狠捅了他一刀。
縱然常心心裡確實對喬珍有那麼點不可宣之於口的好感,縱然這件事和她沒關係,縱然是她救了他,如今還是難免心裡發堵。
喬珍看見他的樣子也知道這人是在想什麼,將食盒裡的飯菜放到桌上擺好,低頭輕聲說道。
「對不起。」
常心抿了抿唇,看著她歉疚的背影,最後還是沒忍住的開了口。
「他……你的戀人,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覺得我帶來了危險給你們添了麻煩,可既然這樣為什麼一開始又要救我!還保護了我一個月,等士兵撤走了才對我下手?」
喬珍依舊側身低著頭,沒去看常心,聲音輕輕的。
「他不是我的戀人,是我小時候撿來的弟弟,他很粘我,而且佔有慾很強不喜歡別人接近我,所以才……」
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常心驀然瞪大了眼,原來是這樣!
他,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吧。
在知道他們是戀人之後,雖然有些低落但完全沒再想過別的,甚至懷著尊重祝福的心思真心的祝願他們。
沒想到……
沒想到他的喜歡還是被人窺見了嗎。
「對不起,」站在桌前的喬珍輕聲道,「都是我的錯。」
其實是墨林菲斯以為她喜歡常心,才這麼堅定的痛下狠手。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常心不明喬珍心中所想,聞言皺起眉。
有錯也是他的錯,以及墨林菲斯的錯。
這個時候。
貓在屋裡暗中聽完前因後果的老藥師輕輕搖了搖頭,看向窗外紛飛的雪中,正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墨林菲斯嘆了口氣。
「阿清,你真不管這傢伙啦?」
喬珍一聽見墨林菲斯又冷了臉。
「願意站就站著,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讓他進來。」
墨林菲斯怎麼可能會覺得自己做錯,就算急迫的想服軟裝過去,也會被瞭解他的喬珍一眼看穿。
於是這扇門,他怎麼也沒能進來。
就這麼在冰天雪地裡生生站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常心是不可能再回喬珍家住了,也正好待在老藥師家裡養傷。
作為喬珍她對常心有關切之意,作為阿清她心中滿懷愧疚,於是天天都往這裡跑,不時送些水果糕點,將受傷的人照顧的好好。
這種場景落在墨林菲斯眼裡,則變成了喬珍真的有了心上人。
一心關切著常心,為他不要自己,為他生了自己的氣,為他狠心將自己推開扔掉。
之前喬珍僅僅對墨林菲斯冷臉幾天,都能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
那麼可想而知,如今這個已經徹底離不開喬珍的人,該處在怎樣的地獄。
又是一天。
下了許久的大雪終於停了,難得露出太陽來。
喬珍手裡拎著一包東西,又一次來到了常心房間。
常心這個時候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動,正坐在桌前研究他的資料。
關於王子被刺一案,說實話他至今仍未查到什麼。
可在童話鎮待的越久,他卻越對這裡無法割捨。
因為童話鎮並不像童話一樣美好,反而是泥沼地獄。
他本就是為了人民苦難前來的熱血記者,現在看到童話鎮的處境,怎麼也無法袖手旁觀。
在調查王子一案的同時,也準備開始好好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