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房門在他面前大力合上。
連窗外的風也在驚詫。
謝懷玉立馬轉身敲門去哄她。
「卿卿,我非是有意,方才還以為是在做夢,你可有受傷?叫我幫你看看。」
話音剛落。
忽然的,眼前的門又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午光順著那刀縫隙奔湧而去,也照亮了裡面的場景。
喬珍站在門後,身上的寢衣被撕的不成樣子,勉強裹著,白裡透著粉,整個人簡直脆生生的又勾人。
謝懷玉望見她眸中閃出一絲欣喜。
「卿卿……」
然而話還沒來及說出口,屋裡的人咬著牙一抬手,狠狠將手裡謝懷玉的衣服全扔他臉上去。
「臭流氓!」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叫謝懷玉吃了一嘴的風。
砸到謝懷玉臉上的衣服也在這時順著那張俊秀的臉緩緩滑落,墜在他手心。
謝懷玉這輩子真甚少這樣狼狽過,垂眸望了眼手中的衣服,又啞然失笑,討好的去敲房門。
「卿卿。」
結果別說當天晚上哄回人,之後接連七日,喬珍都沒叫他進房門一步,半分好眼色沒給他。
謝懷玉哄不回人,心裡就像紮了根刺,想念的叫他難受。
恰巧的。
那時候三皇子謝謹言到江南來了。
他來不是意外,就是奔著謝懷玉來的。
不久前謝懷玉為了追回喬珍在京城城郊鬧的動靜太大,他一開始不知道原因,還以為他哥終於忍不住要對老皇帝逼宮了,連忙的過來看看。
等到了才知道,原來是大哥大嫂吵架了。
這次來的是剛巧,他哥又給娘子惹生氣了,落魄的接連七日進不去房門。
謝謹言是真的嘆服,這輩子居然還有人能給他哥整治成這樣。
聽見謝懷玉為這件事愁的茶飯不思,三皇子吊兒郎當,一點皇室子弟氣質都沒有的斜坐在椅子上,眼裡冒著八卦的光。
「嗐,我說什麼事呢,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哥你得好好哄哄嫂嫂。」
謝懷玉脾氣不算好,但只要一沾上喬珍的事就格外有耐心,聽見謝謹言的混帳話罕見搭理了他。
薄唇微抿。
「她生了氣,不願意理我。」
怎麼也哄不好。
三皇子沒想到這位真搭話了,八卦的快要蹦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哄女孩子就是要死皮賴臉啊,哥你不能放棄,得一個勁兒的往上蹭。」
「不過你們的事我也聽說了那麼點點,你將人家關在這裡不讓走,人姑娘能給你好臉色才怪。」
謝懷玉抬起修長指尖揉了揉眉心。
「不止是因為她總想著離開我,其他緣由你知道的。」
「嘖,」自詡風流多情的三皇子直搖頭,「可就是越關越走啊哥!」
謝懷玉:「那要如何?」
三皇子:「你多帶嫂嫂出去玩玩唄,這樣,我明兒約了畫舫遊湖,我猜你肯定還沒帶嫂嫂看過江南湖上夜景吧,到時候你將人帶去,她玩的開心了說不準就搭理你了。」
畫舫。
謝懷玉微抬眸,冷睨他一眼。
「你想死麼?」
三皇子一聽就知道他哥想岔了。
「冤枉啊!那是正經畫舫,只是包了條船遊湖而已,順便叫幾個唱曲的熱鬧一下,不然那麼大一湖就咱仨,圖什麼。」
之後又痛心疾首:「哥你也帶人家姑娘見見人吧,要不然人總不待見你呢。」
說完之後沒忍住的嘖嘖兩聲,輕聲嘟囔。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