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的樣子,“只不過賀嵐也是個可憐可悲之人吶。”
“哦?”
“終其一生只為一人而活,卻終究入不了那人的眼,一輩子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中。王爺說,是不是可憐?即便是過奈何,飲孟婆,入煉獄,墮凡塵,卻依舊擺脫不了成為同一人棋子的命運。”墨葉怔怔地看著人群中,眼神似乎有些迷惘,柳孤風不解他的意思,“王爺說,是不是很可悲?”人群中一人的手指有些顫動。
恩?柳孤風沒能明白,卻看出最後那人嘴角的狡黠,似曾相識。恍惚之間,那人卻已然飄然離席,想要伸出的手終究只是在袖下動彈了一下,“夜公子去何處?”
“王爺既已重兵駐守易煙山莊,想來應該已經快馬加鞭通報京城,召集御醫了吧。如此一來,在龍體安康之前,在場的也不會有人能走出山莊的。所以審問刺客一事,自然以王爺說了算,即便是子墨,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墨葉回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帶著幾分熟識的面容,按捺下心底湧起的急切,“只是真相查明之前,子墨在這山莊內應該還是行動自便吧。”
“這是自然。”柳孤風看著那深邃的瞳眸有些木然,“本王也只不過是調查刺客罷了,只要大家協助,行個方便即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本王雖是朝廷命官,也萬不敢擅自限定了諸位的走動。”
“那子墨如今帶自己的人去看望皇上可否?”墨葉轉過頭去,指著一群人。
“夜子墨,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性命危在旦夕,與你本就脫不了干係。你一個外人也能插手朝中之事?”易浩殤說道。
“易莊主。”墨葉的話冰寒得有些怖人,“易莊主羨慕子墨非人的本事,子墨曉得。子墨都讓當今聖上屈尊同遊了,怎麼說這服侍皇上,也該是子墨分內之事了不是麼。”掉過眸子,直盯著易浩殤的臉,一字一句地咬著,嘴角扯出一絲鬼魅般的笑意,“哪容得外人插手。”
易浩殤臉上又紅又青地看著那人不顧在場的還有一個當朝六王爺,甩甩衣袖,徑直從自己面前走過。那居高再上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堂堂易煙山莊莊主猶若蜉蝣。
“凝教主。”墨葉突然停下腳步,“子墨曾讓人帶話給你,可如今看來,你們倒是錯過了。”
恩?凝燁疑惑地望著他,難道他知道?不會的,他要的即便是雲念青和何子連也不曾告知的,可為何剛剛這人能。。。。。。
“凝教主可知,”墨葉低低地說道,“有時候踏破鐵鞋,卻不若小憩回望。或許你苦苦尋求的早就觸手可及,只是教主絲毫不曾注意,就像,以前一樣。等一個千年,已經夠累了。”凝燁呆呆地立著,回味著依舊在耳邊的話語,觸手可及?什麼意思。
不再加解釋,只往前走著,一把拎起滿臉冷汗,止不住顫抖的赤寒子,低聲罵了句:“自作自受!”獨孤青旒等人見狀,也自覺地尾隨離去了。沒辦法,誰讓他們青玉門早早就貼上了皇家的標籤。
柳孤風看著那飄然遠去的背影良久,依舊不能找出適才的怪異感覺源自何處,擺擺手:“既然如此,在父皇醒來之前,還望各位行個方便。本王多有得罪了。”
“王爺哪兒的話,無塵有難,草民等自當鼎力相助的。”易雲天恭維著。
相助?你當有這麼簡單嗎?江湖一直為朝廷視為隱患,哪代帝王私底下沒有江湖中的力量?一統江湖,便是坐穩了半壁江山。若非四大門早不如從前那般同心協力,至今又未曾出現為四門皆認可的武林盟主,朝廷哪能還僅僅隔岸觀火。這便也是那人讓他來的緣由嗎?柳孤風心中冷笑著,臉上卻依舊謙和的模樣,“既然如此各位請便吧。”
江湖魚蝦遊竄著,頃刻便也疏散開去了。
柳孤風看著桌角被那人把玩的茶杯,突然輕笑起來。連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