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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是在說那個滿腦子塞滿了尼古丁和蛋黃醬的傢伙嗎?……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有羊駝?!】

在外監聽得緊迫的坂田銀時心裡咯噔一聲,腦內突然躥出了‘女兒長大了’這種喜悅與辛酸摻半的詭異想法。

“……已經很晚了,我也是時候回屯所了。和你聊天很愉快,三葉小姐。”再也不給對方任何做出回應的時間,玖木綾以手掩面迅速地起了身,略一點頭致意便快步噠噠噠邁到了門邊。

伸手搭在門框上卻並沒有立即拉開,她注視著閃過紅光的門縫,挑起了半邊眉梢——

“喂,爸爸,要一起走嗎?”

☆、確認027。

……與其說是‘依賴’這種黏噠噠的關係,不如說成‘最信任’來得恰當一點吧。

這幾個月來遇到了很多事……所有熟識的人轉眼就換了一副面孔變成了敵人。那個時候只剩下副長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存在了……啊啊,不知不覺就……就變成像羊駝和臥草一樣的關係了。

……

玖木綾仰面支睖著兩隻眼睛,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白得晃眼的平整天花板上投射的光線由暗轉明,映亮了空氣中浮動的一團濁塵。

怎麼搞的……莫名其妙就說出那種話了。

她心裡想的才不是那樣……根本就不是那樣,不是啦。

一定是纏綿病榻多年的三葉小姐太溫柔的緣故,讓她不由自主把什麼有的沒的都一股腦倒出來了,真是可惡……果然她對這種型完全沒有辦法呢。

窗外已經零零散散傳來了真選組隊員們清晨進行日常對戰訓練的雜亂響動,一動不動橫躺著的玖木綾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抱著這段無意中脫口而出的話在無法明說的複雜鬱結中度過了整整一個晚上。

“怎麼回事,居然熬了一夜啊……說不定是失眠症的前兆,有空喝點腦白金試試看吧。”

自言自語地鼓起腮幫子,她摸了摸眼窩處依稀能感到有點浮腫的溫熱面板,在床上展開肢體吸口氣一骨碌爬了起來,動作溫吞地一件件套上隊服。

正當她一顆顆繫好紐扣、將頸口的領結擺正,又一把撈起門邊整齊碼放的一件制服外套的時候,耳畔突然鑽進啪地一聲脆響,有什麼從被絞洗得煥然一新的上衣口袋裡掉了出來。

玖木綾疑惑地彎下腰去,伸手撿起了那串觸地流濺出細碎銀光的物件。

那是——

那是旁邊夾著一張便籤紙的半個手銬,半個平安符。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立刻認出了這兩件東西。

平安符是第一次見面時他給她的所謂‘證物’,即是證明了她在前天夜裡曾經襲擊了真選組屯所。而手銬則是那之後他和她被迫捆綁在一起行動時,被偷襲的攘夷志士一刀斬斷的。

明明是數月前的記憶,此時回想起來卻有太多的地方深藏在腦海裡,被繁重的時光細緻磨洗而過,卻並未顯得悠遠綿長抑或模糊不清。

儘管時間流淌的速度緩慢得就像是已經過了很久的樣子。

舌尖舔了舔嘴唇上乾澀程度最深的中心,玖木綾感到有兩股不知名的力道讓她微微牽起了嘴角,然後她翻開了那張花色的便籤紙:

【至正在讀信的阿綾小姐——

這裡是洗衣服的快樂人。妻平田君~收髒制服的時候不小心洗了你的Bra,被副長逼著來道歉啦,真是不好意思~被副長教育後我才知道Bra是女生才可以戴的東西,曾經我買過來戴可是發現自己想胸部連A…cup都填不滿,還黯然神傷了很久呢。

PS。藏在洗衣機裡對著蒼老師的愛情動作片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兩個東西,副長說是你的,我就擅作主張放到你舊衣服的口袋裡啦。那個手銬是跟副長玩超S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