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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後,油尖警署審訊室。
饒天頌咬牙切齒的盯著許洛,恨不得將其抽筋剝皮。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愛上我的。”許洛靦腆的笑了笑。
饒天頌嘴角抽搐了一下。
許洛丟給他幾張照片:“你兒子不是詹伯達綁的,是你的律師,他當晚上過那艘遊艇在你兒子失蹤後就開走了,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吧。”
“不可能!怎麼可能!杜厚生為什麼那麼做!”看見照片上的內容後饒天頌下意識不肯相信,但隨後又抬頭說道:“我要見杜厚生,只有讓我見他,我才會承認我身上的罪行。”
“不用你承認了,杜厚生已經把你和詹伯達洗黑錢的證據給我了,而且他自殺了。”許洛聳了聳肩,身體往後一靠,雙腿放鬆的翹在桌子上。
“什麼!”饒天頌大驚失色,隨後又連忙急促的問道:“那我兒子呢?”
“他不肯說。”許洛攤了攤手。
饒天頌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方逸華推門而入,先掃了饒天頌一眼,然後才對許洛說道:“詹伯達說他們背後還有個境外老闆,但他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對方是專門販賣軍火的,他走私的軍火全是老闆的,而饒天頌洗的錢大部分也是老闆的。”
“詹伯達已經招了,你還有隱瞞的必要嗎?說說幕後老闆吧。”許洛沒想到饒天頌和詹伯達背後還有人。
饒天頌捂著臉搖了搖頭:“我地位比詹伯達更低,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這個利益鏈裡的最底層而已。”
否則也不至於那麼慘了。
“你說,杜厚生會不會是你老闆的人?”許洛突然有這麼個猜測,杜厚生怕的不是饒天頌和詹伯達,而是他們背後的人,畢竟饒天頌掌握那麼多錢,幕後老闆派人監視也很合理。
杜厚生就能很好充當這個角色。
而且他一個欠債的人沒有能力搞到那麼大艘遊艇並悄無聲息的綁架饒夏,可能只是出了這個主意,然後又配合幕後老闆的人把饒夏給綁架了。
所以杜厚生他知道得最多,他不承認自己綁架饒夏,是不希望牽連到幕後老闆,自殺是為了用自己閉嘴的方式來換取他的老婆孩子不被報復。
畢竟從饒天頌的遭遇來看,這個幕後老闆心狠手辣。
雖然一切都沒有確切證據,但破桉嘛,不就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
“他……”饒天頌本來下意識想回答不可能,但隨後卻又遲疑了,臉色變幻不定:“我以為自己很瞭解他,但聽你說了這些才感覺他藏得很深,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了,我沒有證據。”
他感覺自己和詹伯達就像兩個傻子,一直被杜厚生玩弄於股掌之中。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杜厚生真是我老闆的人,那我兒子肯定是我老闆綁的,因為幾年前就是我老闆讓詹伯達派人撞死了我大兒子。”
他老闆就踏馬盯著他兒子動手。
“但是你們沒有證據牽扯出幕後老闆,就這樣,這個桉子也暫時結束了。”許洛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饒天頌情緒激動的吼道:“你不能這樣!你們是警察!你們應該想辦法把我幕後老闆挖出來繩之以法!”
“我們是警察,不是超人,沒線索怎麼挖?挖你家祖墳還行。”許洛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走出審訊室。
“有!有線索!”饒天頌喊道,語氣飛快的說道:“殺死洪志文的殺手經紀人是我老闆介紹的,他曾說過經常用這個經紀人辦事,你們找到這個經紀人肯定就能查到相關的線索。”
“聯絡方式。”許洛立馬轉身。
饒天頌說出一個聯絡號碼,然後補充道:“打過去說訂購健康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