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官乾笑了兩聲,說到:“在下口快,讓姑娘見笑了!區區在下,不過是窮書生一個,要財無財,要勢無勢,實在不知道如何能讓兩位姑娘看得上眼!”
“你的一些事情,倩雪妹妹都告訴我了,先生也就不用遮掩了!”
白潞芸道,“以倩雪妹妹的眼光,既然能看上先生,當然不該有你說的那般膿包了!月娥、月素兩人,什麼有錢、有勢的人沒有見過,她們之所以答應我,是因為你上次拒絕了蕭媽媽讓她兩做陪的提議,因為她兩人最痛恨以權勢、財勢來奪取女人的!”
“嘿,想不到竟然會錯有錯著!”
秦小官笑道,想起了在素心蘭樓房頂見到的情形,苦笑道:“不過上次蕭媽媽的提議當不得真吧?即使我答應了,想必也決計不能碰到兩位姑娘的手指吧!”
“手指也許能碰得到,不過你自然是得不到她們身子的!”
白潞芸悠然地說到,“那提議自然不是真的,不過先生的話卻應當是真的,不然也不能令她們兩人對你另眼相看了!聽潞芸如此說,先生是否有點心動了呢?”
秦小官道:“老實說,白姑娘這提議的確非常的動人,不過在下卻無法接受!因為在下的確是想憑藉自己的力量來一步一步實現心中的願望,若是得之太易的話,會讓人覺得生活少了很多樂趣哩!而且,在下亦很希望白姑娘能超然於局外,不要被自己的理想所累!”
“倩雪妹妹的確是沒有看錯人!”
白潞芸說著,望了望窗外掩隱在稀薄霧氣中的世界,輕聲道:“秦先生能說出剛才的幾句話,足見你實非庸人可比擬!只是,先生固然可以將人生為棋盤,隨意操控,進退自如;而潞芸卻縱然明白凡事不可太執著的道理,卻也無法超然於外。因為潞芸現在所下的棋,不過是別人遺留下來的殘局,祖輩們好不容易才支撐下來的棋局,潞芸如何能說退就退,說放就放呢!”
白潞芸的話所得雖然隱諱,但秦小官卻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原來白潞芸現在所走的路,已經是讓自己的祖輩們規劃好的,而她,根本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這,便是她的悲哀之處。秦小官雖然不知道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在這般情形下,他卻只能說到:“在下雖不願加入合歡門,但是若白姑娘有什麼需要的話,在下必定盡全力!何況,在下不是還欠姑娘是一個人情嗎?若不是有姑娘相助,只怕我和倩雪一輩子都無法以真面目示人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白潞芸道,“秦先生做事,每每出人意料。最初倒是潞芸看走了眼,以為先生不過是個鄙俗之人,如今看來,秦先生倒也還未失真性情,實屬難得!對了,潞芸還想問一句,先前先生在隔壁院中嘆息、徘徊,卻是所謂何事呢?”
“這個——”
秦小官猶豫了一下,有點侷促不安地說到:“在下不過是想故弄玄虛,以便惹得白姑娘的注意罷了!”
白潞芸那極具誘惑的嘴唇微微地翹了一翹,反映出她的心中終於還是樂了一樂。白潞芸道:“秦先生,你的確是相當的坦誠,難怪你先前讓倩雪妹妹告訴潞芸,你只是想見我一面而已。不過,卻不知先生要見潞芸作何?莫非也只是跟其他男子一般,大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在下只是覺得,在白姑娘面前,將真話、實話才最安全!”
秦小官笑道,“在下的確害怕白姑娘那神出鬼沒的鋼針!更何況,在白姑娘面前,任何謊言都不僅沒有效果,還會適得其反吧。既然白姑娘都已經言明,在下也就不用隱瞞了,在下先前欲見你,雖然不是為了‘好逑淑女’,但是最終也是為了那個原因。”
“潞芸現在對先生,的確沒有什麼惡感。只是——”
白潞芸道,“就算潞芸對先生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