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作用,施小宇就開始嘗試去吃安眠藥,從最初的一片,慢慢隨著抗藥性的增加,吃的劑量也逐漸加大,已經對安眠藥產生了依賴性。
後來,直到那天,下雪的那天,見到風情後,施小宇決定不再這樣對待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給自己帶來負擔和壓力,決定戒掉安眠藥,不再服用。剛開始的時候,施小宇還是睡不著,很痛苦,導致第二天上班一點精神都沒有,常常走神,影響他的工作。後來,還是嘗試著少吃一些,漸漸地,每天堅持,一個月後,幾乎完全戒掉,生物鐘開始恢復正常。
這樣的施小宇,又有誰知曉呢?背後的痛苦煎熬又有誰感同身受呢?
…
施小宇家門外,只有風情孤獨地站著,身邊還有一顆沉默的大樹陪伴,風情看著它,葉子雖落,風采卻依然。
夜寂靜,聽不到一絲聲響。風情瘦小的身軀沉浸在這無聲的夜裡,靈魂深處又會有怎樣的聲音,來提醒自己。
風情知道施小宇在家,也許他已睡著,又或許,這樣的夜,無心入眠。
他會想著她嗎?即使睡著,那麼,夢裡會夢到她嗎?
這是最後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換來的是幸福地在一起還是會從今後分道揚鑣,所有的力量都會集中在這一夜。風情心想,會不會也有人像自己一樣孤獨地在門外守候著心中的幸福呢?
…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施小宇從睡夢中醒來,看看時間,已經七點,趕緊起身。洗漱過後,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什麼時候父子兩人習慣以這樣的沉默相處,嘴上不說,施小宇心裡知道,他還是為自己好,心裡還是想著這個家,還有這個唯一的兒子。
施小宇去開車,出門,右轉,一切都還是那麼正常,那麼平靜。副駕駛座位上放著早已整理好的資料,準備迎接這一天最後的決案。
這個身影怎麼這麼熟悉?施小宇不想再去理會,不想打擾自己的思緒,但心中的判斷還是讓自己把車停下來。
施小宇下車走過去,那人已經躺在石凳上,怎麼會是風情!難道……難道她在這裡守了一夜?施小宇心裡顫動,抽搐,立馬想要叫醒她,卻發現已經叫不醒。施小宇摸著風情的額頭,怎麼這麼燙,風情的頭很燙,發燒了,已經昏迷不醒。
施小宇立刻將風情從石凳上抱起,放在車上,副駕駛的位置。發動汽車後,施小宇踩下油門,往醫院開去。一路上施小宇嘴裡一直說著,“風情,千萬別有事兒,堅持住……”看得出,他已經很著急,很心疼。
眼看著就要到最近的醫院,偏偏這個時候前面因為車禍而導致堵車。施小宇焦急地等著,看著前面的車輛一點要發動的意思都沒有,後面的車輛已經排了很長的隊,施小宇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只好下車,走到車的另一邊,開啟車門,把裡面昏迷的風情抱了出來,一路跑過去,跑向醫院。
一進醫院大門,施小宇就把身上的風情交給了護士,自己趕快去門外的掛號處排隊。
病房裡的風情輸著液,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施小宇離開後立刻去了公司,去處理棘手的問題。
一進會議室的門,所有的人已經到位,都在等著遲到進來的施小宇。他二話沒說就把整理好的資料分給大家看,大家看到結果後更是給大家一個大大的打擊,改造的案子已經耗費了大家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施小宇的一句不同意令在場的所有人不滿。
施小宇的任何理由都不能說服大家,董事長對此特別的不滿,生氣的離開了會議室,大家也都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只剩下施小宇還有總經理,施小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聲不吭,也不再說出任何理由。總經理走到他的身邊,問他為什麼,而施小宇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封辭職信,還有身上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