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什麼，他就是個通緝犯——”。

“爸，夜瑄他現在已經變好了，他朝自己已經插了那麼多刀，難道你還要他怎樣，真的刺死自己嗎”？

“就算他刺死自己也不足以償命”，站在後面的紀徹痕忽然冷冷的說：“變好了？你瞭解他多少，你憑什麼說他變好了，你知道你的眼角膜是哪裡來的嗎”？

莫夜瑄眼神一沉，沐若煙愣住了，“什麼意思”？

“是他派人從一個活人眼睛裡切出來的，那個還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紀徹痕大聲的說完後滿屋詭異的寂靜。

沐若煙震得耳膜轟隆隆的響，恐懼油然襲來，險些站不穩，“不…不可能，你別胡說，我的眼角膜是別人捐贈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是的，她的確是死了，她因為失去了眼睛再也看不見了昨日在街上被車子撞死了，如果不是蕭淳受理了那件命案，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真相，那個孩子還真的只會以為自己眼睛壞了，其實是醫院故意弄了假證明，然後他故意派人陷害那孩子家裡破產欠了一屁股債，只等那孩子為了還債跳出來賣了自己眼角膜”，紀徹痕冷笑，“這就是你所說的變好了，為了目的不惜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沐若煙呼吸困難的開口問，她的眼角膜是從活人身上用卑鄙的手段騙來的，她簡直不敢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一雙雙目光落在他身上，莫夜瑄只覺身上的雪夜很冷，他側頭望了望外面的晚霞，“我給了她很多錢，那筆錢足夠她全家人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

“錢，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因為錢就能奪走別人的光明嗎”，沐若煙尖利的打斷他，她鑲嵌在眼睛裡的眼珠此刻好像不是屬於她的，讓她噁心，好惡心，她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失去光明的女孩，她倒在血泊裡的樣子，臨死前還不知道她好好的光明沒了全是被人設計，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痛苦的張著嘴，雙手撐在眼睛上，她真的好想挖出來，“你讓我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罪惡，我寧願自己永遠也看不見，做一個瞎子，我是想看見，可我不想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看到她那副痛苦的模樣，莫夜瑄的心好像被人掐住了般，“可我不能看著一輩子看不見，我不能看著你痛苦…”。

“那你以為現在我知道了真相我就不會痛苦了嗎，這比死還要我難受，我是個警察，卻在害別人…”。

“當時我派人到處幫你尋找適合你的眼角膜，可是一直找不到，就算是現在我也不後悔這麼做，我只要你看得見”，莫夜瑄望著她無比平靜的說，“別人是死是活和我無關”。

別人是死是活和他無關。

眾人震住，這是怎樣一個人，他殘忍、絕情，卻是為了守護自己愛的人。

“紀徹痕，你只說我是個壞人，也許我是個壞人”，莫夜瑄目光筆直的望著他，“可是你呢，你說你愛她，你會願意為了她放棄自己的道德不惜犯法去做這些事嗎，你當然不會，你只覺得你已經努力過了，她看不見就看不見，伯父伯母你們也不會，可是我會”。

在眾人沉寂的注視中，他艱難的掏了個煙，乾淨的病房暈染出煙味，手中的煙一閃一閃，他說：“煙兒，我只要你開心，哪怕是下輩子我進地獄也沒關係，我就要你好好的，比誰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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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偶深深的愛上莫大少了。。

正文　【莫大少番外】我沒資格恨你

他說完後，大家久久吭不出聲，都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低斂的側臉，煙霧暈染著他蒼白的臉色，踱上了一層灰色的霧繚，顯得孤單又寂寥。

沐若煙安靜的戰在他身側，低著頭，肩膀抽泣的顫抖，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