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已經長達7個月。一個自稱是媒體經理的男人纏上了我,說他比誰都苦悶,他為時代華納工作了11年,卻在公司不明原因的一次企業重組中被裁員,沒有收入的他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要養育。看,這些就是我的同病相憐者,這些男人,還有少數的女人,待會兒活動結束後就要像我一樣回到家中餐廳的桌子旁,坐下來,孤獨地在網上搜尋一下午。

我來之前還一直擔心沒好好準備一份“電梯發言”,結果和我搭訕的根本沒有一個人做這類發言,更沒有人要求我說。金伯利和喬安妮都在想什麼呢?這裡大多數求職者的臉上都掛著一種消極和微弱的期望;穿得雖然很整潔,但是幾乎沒有人的衣飾超過毛衣便褲的層次。按照這些表面的特徵判斷,如果這群人中出現另外一個ENTJ,我會大吃一驚的。事實上,即使這個屋子坐滿30個人,都是這個年齡段的,全場也只會有我一個人在進行系統性的“活動”。後來的一個叫邁克爾的人,對我的一臉微笑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只管將他的頭埋進《華盛頓郵報》中。我只好越過他跟弗蘭克打招呼,弗蘭克60歲左右,皺紋滿面,他說自己是個財務顧問。

“你知道布什有什麼問題嗎?”他問我,“他從來就不需要工作,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一切都是別人為他安排好後恭敬地遞給他。”

我點頭表示同意,並說自己也是一個顧問—這是我學到的一個可以代替“自由職業”的說法。他發現那就是“他們希望我們都變成的人—顧問”。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利用我們,不需要的時候讓我們消失,沒有任何利益和麻煩牽涉其間。

10點鐘,會議由默爾拉開序幕,她解釋說俱樂部的“核心任務”就是把像我這樣的新手轉變為精明強幹的求職機器。我發現自己已經盲目地受到默爾的鼓動了。她很漂亮,這是第一,可能和我一般年紀或者稍微年輕些,而且有一種令人矚目的鎮靜姿態。我將她當做女性經理人的樣板—語氣和善卻對手頭的工作容不得一絲偏差。她說她已經連續求職9個月了—不過看她的架勢,這個數字一定是她作為這兒領導的一個資歷證明—但是這個資訊讓人絕望。如果這樣一個具有領導素質的角色還會失業達一年之久,那我這種人還有什麼希望呢?

。。

踏入聯誼世界(2)

默爾介紹了我們的主講人喬·洛克倫,喬以前在華爾街工作,擁有哈佛MBA學位,現在經營自己的“職業教練”事業,或者像俱樂部網頁上關於他的簡介所說的那樣,是“過渡期加速器”。這個高大、溫和的男人穿著卡其布褲子和紅色汗衫,像個預科學生一樣上臺了。他的開場白有點自嘲,說自己的新年志願就是戒巧克力—他“很可能會因為吃太多而引起麻煩”—接著他似乎很難放棄巧克力這個主題,繞來繞去地講新年志願會怎樣引起“多米諾效應”:暫時不想買新套裝是因為等著戒巧克力後會減下幾磅來,而又因為沒有新套裝,無法去參加一個重要的面試。這個教訓聽起來似乎是:不要自找麻煩定什麼新年志願。好,講話完畢。

但是當他問到我們在求職期間面對的障礙是什麼時,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在場有一半人舉起手,列舉他們的障礙是恐懼、惰性、尷尬、拖延、錢的問題、“非線性的職業道路”,還有失眠的挑戰。我看見特德靠牆站著,對別人提出來的每一種求職障礙都猛烈地點頭認可,似乎表明他對這所有的問題都非常瞭解。喬儘量在活動白板上記下所有發言的關鍵詞。我覺得我的問題是常常被一天需要做的事情弄得手忙腳亂,缺乏重點,這叫“沒有計劃性”。

這時候我正期待喬能提供解決方案,但是默爾從沒放棄自己站在房間前面的有利地形,上前一步發問:“那麼有人做過些什麼來處理這些障礙呢?”我希望的是喬來回答問題,雖然現在他只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