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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那次我因為咳嗽而引發高燒,全身像沸水蒸騰般難受,把暗黃的膽液都咳出來了。就在醫生也束手無策之際,那個男人來了,他給我買了許多零食,還裝作很憂傷的樣子過來摸我的頭。就在我被感動得快要壽終正寢的時候,我看到他身後那個妖豔女人猩紅的嘴唇,以及身旁憔悴母親深陷的眼眶,我馬上告訴自己不能死——為了報答與報復,我不能死。結果我就真的沒死,沒想到恨能夠讓人死而復生。

第43節:遵義 膩膩的Ru房(5)

“聽舅舅說,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她是縣上有名的舞蹈演員,嫁到省城後仍然有很多人追她。那個男人在媽媽懷著我的時候到廣州闖蕩,一年後回來突然要離婚,媽媽不離他就死纏爛打,到後來甚至拳打腳踢。直到我三歲的時候,媽媽終於答應了離婚。那時的她還很漂亮,有不少人要介紹物件給她,但都被她拒絕了。再後來舅舅也給她介紹過很富裕又沒有兒女的男人,但她還是不同意,媽媽只是抱著我哭。

“我媽也是女人啊,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守了二十年活寡,她一生的青春全被這個負心的男人給糟蹋了。有時我真想把那個男人殺了,把他泡在福爾馬林裡讓他永遠跪在媽媽面前。但是媽媽卻反對,她總是拿著那男人寄來的錢對我說:‘他也有他的難處!’——媽媽簡直就是太痴情,太懦弱了!

“我恨那個人,但有時又忍不住想他。那次生病時他那複雜的眼神讓我心中特別感動,那是一種來自於血液本身的,一種對父性慈愛的需求……特別是在這件事之後,我突然很想見見他,那種既想捅他一刀,又想被他抱在懷裡哭的感覺!”

楊帆撲進我的懷裡,委屈的眼淚簌簌而下,我只有撫摸著她的長髮,輕輕安慰道:“或許,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楊帆平靜下來後,我曾幾度勸她到廣州找找父親——因為警方只監控了她母親,他們甚至不知道楊帆的父親是否還活著。但楊帆卻肯定地否定道:“我死也不去求他!”她堅決而顫抖的語調,讓我為她心中的矛盾悲劇而深感憐憫。

第二天早晨,我們嚥下兩個幹饅頭,喝了兩瓶自來水,到招商銀行辦了張銀行卡。隨後我把卡號發給夏雨,十分鐘後就在自動取款機上收到了四百塊錢!楊帆怪怪地問:“給誰借的啊?”

“朋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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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楊帆卻醋意萬千地問:“好朋友,好到哪種程度啊?”

“也就牽牽手!”

“就沒有接過吻?”她緊追不捨。

“吻了。”我面紅耳赤地攤攤手。

“喔!”楊帆大叫了一聲,大徹大悟地總結道:“是夏雨吧!”

我們在附近吃了兩碗羊肉酸辣粉,吃得暢快淋漓,辣得不亦樂乎!隨後,在地攤上買了墨鏡、太陽帽,再買了一袋食品、兩張報紙,便速速地登上前往貴陽的汽車。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人來搭理用報掩面的我們,也沒有警察留意成千上萬汽車中這麼普通的一輛。到貴陽後我們直接出了車站,馬上換乘了前往凱里的客車。車出奇順利地駛出了貴陽,一路風光無限,苗族的淳樸民風應接不暇。至凱里,我們買了兩張最便宜的至杭州的火車票,還吃了兩碗風味獨特的牛肉酸辣粉。

晚上十二點,混在幾個苗族同胞間,我們順利地上了火車。真可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這趟列車上人煙稀少,空座很多,後面好幾個車廂就那麼稀稀拉拉地坐著十來個人。我和楊帆毫不費力地找到兩排空座,一切悄然無聲。

起初每頓飯還有餐車叫賣著駛來,後來餐車也不來了,只有個廚師來回走一趟,說:“要吃飯的到十一號車廂!”但根本沒人理他,坐在這後面車廂的稀疏人群,要麼帶足了食物,要麼熱得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