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傢伙實在太可太可愛,拉著他就往小屋走去。
琴悠悠和石芷一直等著,擔心琴伯和水驀之間發生了甚麼,忽見水驀帶著一個青年過來,都很好奇,直到距離拉近才看清楚青年的樣貌,嘴巴突然張大。
“啊――是他!”
甲未實在太靦腆,見到兩名少女盯著自己,臉刷的就紅了,腳下像是突然加了兩座大山似的,幾乎是一寸寸地向前移,不知所措的目光游來游去,不敢看兩個女孩,又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合適。
水驀看著忍不住笑了,推著他向前,邊走邊說:“這是悠悠和小石子,都是我的朋友。”
石芷攝於天王山甲府的地位,多少有些顧忌,因此只站在原地打了聲招呼。琴悠悠卻不一樣,甲未羞澀的樣子看得有趣極了,捉狹般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甲未肩上,笑嘻嘻地問道:“怕甚麼,我又不是老虎?”
這一拍可把甲未嚇著了,哎呀叫了一聲,緊接著就像遇到貓的老鼠似的,嗖的一聲就竄出十幾米,然後沒命似的鑽入了灌木叢,片刻就不見了身影。
留下的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全都傻了。
“我……好像沒幹甚麼?”
“嗯!似乎沒幹甚麼?”
“可他――”
“被你嚇著了!”
“哇――哈哈!”三人突然抱著肚子狂笑,琴悠悠和石芷更是笑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哈納斯,情況怎麼樣?”牧羅望著面前的金髮男子微微一笑,期待的目光讓哈納斯倍感愧疚,不安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
牧羅皺了皺眉頭,詫異地問:“怎麼?難道連總統特別衛隊的高手都應付不了那個水驀?他不像是那麼強大的人。”
哈納斯想起那一擊,心裡依然耿耿於懷,實在想不出來水驀是怎麼避開了,還能那樣沉穩那樣從容。
“我嘗試著發動了攻勢,可那小子從容的可怕,手都不抬就承受了我的攻擊。”
“這麼厲害?沒有再試一試?”
“我沒有再嘗試,因為後來來了一個人。”
哈納斯臉上突然染上一層懼色,落在牧羅的眼中倍感驚訝,黑鷹組的人都是心高氣傲的傢伙,連總統都未必給面子,居然被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嚇成這樣。
“甚麼人?”
“甲未,天王山甲府八少爺。”
啪嗒一聲,牧羅手中的鋼筆竟從中折斷,黑色墨水濺了他一手,白色的衫衣袖子上也沾著點點黑斑,但他卻像是渾然不覺,目光直直地穿過哈納斯背的的窗戶,落在蔚藍在的天際。
“甲未叫水驀師兄,因此我懷疑水驀是天王山甲府的人,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擔心這個世家影響力太大了,總統先生似乎也在嘗試與他們合作,這個時候如果發生衝突就不好了。”
“嗯,你的決定很明智,天王山甲府不喜歡參與政治,不過他們是有仇必報的人,不過――”牧羅從紙盒拿出幾張紙擦了擦手上的墨水,目光滑向左側牆壁的秘境大陸全圖,“天王山甲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水驀這個人我調查過,出身似乎沒有甚麼特別,他怎麼會與天王山甲府扯上關係?真是奇怪。”
“副總統,這事怎麼辦?”
牧羅沉默了很久,手指不斷撥弄著折斷的鋼筆。
“琴伯看中水驀,要當女婿來陪養,我讓你去只是想嚇嚇他,既然他有天王山甲府撐腰,事情就不能這麼辦法了――嗯,我馬上寫封信給克萊門特,把他調到首都去任職,找個甚麼部長助理的高職給他,免得他越陷越深,說不定還能靠他與天王山甲府建立關係,同時也賣了琴伯一個人情。”
“一石三鳥,釜底抽薪,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總統――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