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是人之常情,但這相當於讓池父把吞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
不管是獨佔心理作祟,還是單純的不想把寶貝還回去,池父就不想給。
即使這件東西他用不上。
池漾將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頭忽的一跳。原著中並沒有提到退婚信物,而且宿獻珘被迫離開時,差點把命交代在了煙城,所以那個信物他應當是沒有拿到手的。
本著能讓他們吐出來一點是一點的想法,池漾故作不懂的添油加醋,“父親,不就是一個不值錢的信物嘛,還回去唄,正好把他早點趕出去。”
池父瞪了他一眼,“賢侄啊,這件事情我……”
“父親,我和姐姐不想再看到他了!現在煙城的人都知道宿獻珘拿到信物後就會還姐姐自由,就等著放煙花慶祝了。”
突然被扯進去的池煙:“……”
她失望地搖搖頭,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漾漾,你不能拿我做藉口。”
“姐姐,明明是你讓我做的,你還說你和周胤暉早就…… ”
“閉嘴!”池父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倘若眼神能殺人,池漾應該都快變成篩子了。
“退婚,煙兒,把東西還回去。”
池父陰沉著臉一錘定音,嚇得誰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觸黴頭。
站在周圍服侍的丫鬟僕從們更是兩股戰戰,清楚自己活不過今天。
池煙不甘心地從腰間的儲物荷包裡拿出來了一塊極其溫潤的青色彎月形玉鈺,咬牙隱忍著拍到宿獻珘胸口,連對外形象都不顧了。
“給你,拿到後就趕緊滾出煙城。”
宿獻珘低下頭,小心翼翼撫摸著那塊冰涼的玉鈺,“我明日離開。”
拿到東西后,宿獻珘幾乎是在下一刻就被趕出了池家。
而說了不該說的池漾,則被池父帶去了書房。
足足兩個時辰,池漾才滿臉虛汗地從門裡出來。
原來,池父早就知道池煙與周家大公子周胤輝暗通曲款的事了。
煙城只能算是一箇中等偏下的城市,但周家所在的,是最臨近主城的一個城主之子,周胤輝的父親更是靈帝修為。
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比起池家主家也不缺什麼了。
在池父心裡,他的女兒,只有嫁給這樣的家族才相稱。
藉此,他們池家也能得到對方的庇佑,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所以池父才會假裝不知道,任由這對有情人接觸。
至於原本的婚事,他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