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悲天憫人之氣,那種欣慰絕不是因為自己為秦王重用,而是為天下征戰即將止息而高興,不得不從心裡讚歎他的高節,道:“尉兄也可以大展才智,從此青史垂名了,周衝在這裡向尉兄道喜了。”
尉繚忙道:“這都是周兄之力啊!要是有賢才佐王上平定天下,又何必繚子,繚子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周衝問道:“王上齋戒沐浴,三日後告於太廟,親迎先生,先生如何處置?”
“王上一代雄主,繚子敢不盡力。王上齋戒沐浴,繚子也只好淨一次身,素食三日了。”尉繚沉思著說。
他如此做倒不是迎合秦王,而是尊重秦王。秦王以國士之禮前來迎接他,他對秦王本來就很欽佩,自然是要以相等的禮節來答謝秦王了。
尉繚本來就很英俊,氣質奇特,與眾不同,往人堆裡一站的話,自有一股鶴立雞群的氣勢,再經過周衝請來“形象設計師”一通梳洗,形象更是出眾,秦王看在眼裡宛如見到天人一般,在心裡不住叫好,王車還沒有停穩,秦王就從車上飛身而下,大步上來,向尉繚行禮道:“可是繚子先生?想煞政也!”
尉繚就要行大禮,秦王忙扶住,道:“先生請免禮,以後,先生見著政,不是先生給政行禮,而是政給先生行禮才對。”
秦王自稱名字而不稱寡人,那是對尉繚的莫大尊重,尉繚在心裡感嘆無已,道:“謝王上厚愛,繚子是萬萬不敢當。”
“先生無雙國士,政能得先生相助,政心裡高興得很,比打了大勝仗還要高興。”秦王拉著尉繚的手,很是親切,問道:“繚子先生,這位可是令高足王敖王先生?”
尉繚回答道:“回王上,這是不才弟子王敖。”
王敖向秦王行禮,道:“草民王敖見過王上。”
秦王打量一番王敖,點頭讚道:“先生非常之人,收得的弟子也不是凡人,政今日可是得二賢人,政高興吶。”
看得出,他真的是高興,滿臉喜色。象他這樣雄材大略的歷史巨人,一輩子也沒有幾次把喜悅掛在臉上的事,不用說,真的是很高興。
“秦始皇這人,後世罵得體無完膚,好象他不是正常人,是洪水猛獸似的,其實那是誤解、歪曲、刻意謾罵,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正常人,他的情感比起別人更加豐富,只是因為他是政治家,為了大業他不得不強制壓制自己的情感。”周衝在心裡很是感嘆秦王的表現。
秦王能有如此之表現,尉繚也是高興,王敖不住微微點頭。
高興過後,秦王臉一肅,大聲道:“嬴秦三十三代諸侯王政迎接繚子先生!起樂!”
趙高對著那些樂官揮手道:“起樂!”樂官們擺弄樂器,悠揚樂耳的樂聲響起。
“繚子先生,請吧!”秦王側身相請。
尉繚回禮道:“謝王上。”和秦王並肩而行。
來到王車邊,秦王側身相請道:“繚子先生,請登車。”
尉繚站著不動,道:“王上,繚子不敢乘坐王車。”
秦王笑道:“繚子先生,這不是王車,是先生的車,先生請吧。”
這話的意思是說秦王把自己的座車送給了尉繚,這是莫大的榮耀,尉繚雖是高人,也忍不住激動,眼裡含著淚水,道:“王上,這……”
秦王搬過一張幾,放在車下,道:“繚子先生,請吧。”
尉繚畢竟是非常人,馬上就控制了情緒,道:“謝王上。”踩著几上了王車。
秦王跟著了上了王車,趙高扯著尖細的嗓子道:“起駕!回宮!”
“慢。”秦王回頭看著周衝,道:“周衝,你也來,我們一起回去。”
和秦王同車是莫大的榮幸,可是今天的主角是尉繚,周衝要是同車的話,豈不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