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妖,”蘇菲的更紅了,她伸出雙手捂著臉,“我……剛才……奧薩羅吻了我,不對,是我吻了他,後來……他又吻了我。”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閃爍著熠熠光輝。
小妖頓時倒抽一口氣,盡的聲音仍是細細的可是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響亮。“啊——!蘇菲,你快點告訴我底是誰吻了誰?”小妖心中懊悔之極,要是自己剛才在妖精界多好麼重大的事件自己竟然不在場?!
蘇菲輕咳一,取出茶水點心茶的時候,她的手仍有些微微顫抖。她喝了一口茶,才將剛才的事用極簡的語言告訴了小妖。
“蘇菲,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些啊?”妖張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她簡直好奇死了。
“我好像愛上他了!小妖。”
……
最近幾天的睡眠出奇的,連帶著胃口也好,蘇菲常常開心地做一些特別的小食來紀念這段奇妙的假期。難道不是嗎?自從“法則”被解除,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完全恢復之後,留在這個遺棄之地的快樂是比痛苦要多得多呢。身邊能夠有奧薩羅、小妖、安東尼的陪伴,還有眾怪的插諢打科,即使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離開這裡,但比起剛來這裡時的病痛、孤獨,以及隨時面臨危險的境地,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經了這麼多次的生死考驗,目睹了包括大陸分開和曠世混戰的場景,蘇菲更加珍惜眼前每一天每一秒的幸福。把每天都當生命中珍貴的假來過,不僅需要自由的時間,更需要特別的心境。甚至,不完全是快樂的,卻可以感覺到幸福。這一點,蘇菲算是真的體驗到了。
想起奧薩羅的時候,心裡的甜蜜與快樂幾乎讓她想要唱出歌來。
然而,這種快樂持續的時間又往往很短,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憂愁。她不清楚為什麼憂傷,似乎是一種從心底而來的不確定和擔憂,擔憂?
不可否認,現在的奧薩羅是那樣的迷人而堅強,卻幾乎見不到年輕時代的他臉上曾經有過的微笑。某種沉重的東西,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似乎總像若有若無的潮冷的霧,橫亙在他倆的中間。無論怎樣,這種感覺都在暗示,他是不快樂的,而她多麼希望能夠在他的臉上常常看見那種放鬆的笑臉啊。
蘇菲忽然想起,在回到過去的時候,曾經看到奧薩羅拿著一個很大的盾牌,當時就是閃了一念,覺得似乎見過,現在想到,那不就是古帕離開亡靈谷的時候,讓安東尼幫扛著的包袱裡,曾經裝過的東西嗎?
她心念一動,進到妖精界裡。人證物證俱在,問古帕借過來不就明白了嗎?
這段時間,古帕和小蠱在妖精界裡的日子,可說是過得如魚得水、逍遙自在。儘管小妖被關,蘇菲也很久不出現,但這兩個小傢伙卻從未想過身邊以外的其他事情,對於他們,妖精界的生活真的是安安全全、無憂無慮、豐衣足食的天堂。
其中的關鍵當然是食物問題。妖精界裡有著各種各樣的美味,尤其是儲備著大量不同年份的美酒,這讓最近迷上了喝酒的古帕有些樂不思蜀。同時,它還自告奮勇地接手了“萌晶晶”的採集工作,使小蠱的食物有了保障。因而前一陣,當小妖和蘇菲再次進到妖精界時,,這兩位常住人口似乎對長時間不見面沒有產生任何疑問。
在花園的花架下,蘇菲找到了喝得微醺,正在打盹的古帕。
“借走盾牌那是我救命的寶貝。”加卡利亞魔鼠放下伏在肚皮上的小爪,攥緊了拳頭,隨即又鬆開,身體一邊發抖一邊團縮,“不怕,不怕,古帕不怕!”它轉著褐色的小眼睛,咕噥著。
蘇菲心懷歉意地走上前,伸出手溫柔地碰了碰古帕的小臂,“別擔心,我只是借用一下,而且……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線索?”古帕安靜下來,不再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