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搭不上話，都笑了。

“沒什麼。挺好的。周工，車來了。快走！”沈小晴拉著周海茹就朝前跑。

周凱快步跟著上來也上了車。

公交車上位置不少，周凱坐在兩個人的後面，看著她們兩個人笑容明媚，眼神清澈。他覺得好像自己回到了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坐在教室裡上課的樣子。那時候的同學們也都是這樣子。

公交車到站，他們拐到了一個衚衕裡，裡面都是一排排的小房子。

周海茹來到一個小院子前面，推門進去，道：“爸，小晴姐和我們領導來了。”

屋子裡的周父走了出來，迎接道：“快請進。沒想到領導來了，你看這家裡都沒收拾。”

“我也是臨時想要來的，別打擾了伯父就好。”

“不打擾，不打擾。”

周海茹的父親連忙給他們搬了凳子，倒了水。

沈小晴打量著這個屋子。雖然是兩室一廳，但是比路北庭的宿舍明顯小了不少，那個客廳裡放一個方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不過這個家裡也沒什麼傢俱。比起來軍區大院裡面的那些家裡，這個家裡就沒有一樣能看的傢俱。客廳裡唯一的一個八仙桌上的油漆都已經磨得看不清楚了漆色。

看來不僅僅是父親在農村勞動改造的日子不好過，就算是這些上山下鄉的人，日子過的也艱苦。她看著海茹的父親準備了飯菜，還特意悄悄囑咐周海茹去買酒。

她連忙懟了周凱一下，道：“別喝酒。”

周凱以為沈小晴是關心自己，到：“喝一點沒什麼？”

“你沒看他們家裡條件不好？酒錢你出？”

周凱立刻會意，道：“叔叔，我最近胃不舒服，醫生囑咐不讓喝酒。”

海茹的父親一聽，立馬說道：“我正好煮著小米粥。你們喝著養胃。”

“那正好。我也喜歡喝小米粥。”沈小晴說道。

海茹的母親現在回了滬城，就海茹的父親和海茹在廚房裡忙活。沈小晴要進去幫忙，被攔了出來：“都準備好了。再說，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做事？”

“我們晚上都吃不多。您少準備點。”

沈小晴雖然說少準備點，但是桌子還是擺了五六個菜。涼拌西紅柿，雞蛋餅，炒青菜，午餐頭切盤，還有水果罐頭，還有一條紅燒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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