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承揪著自己金藍色的頭髮,指著自己身上生命金屬液體變化而成的衣服,再指了指自己的魚尾巴,各種欲哭無淚,“你看看,我還是那個穿著白襯衣可以演校園青春偶像劇的彥承嗎?”
“主人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
“還有啊!還有我還差點和蟻后滾了床單啊,你們說晶蛋能夠匯總一切資料到總機那裡,嗚嗚嗚那我不是幹什麼都被看光了,我還調戲過夜白好多次來著……”彥承開始掰著手指頭算自己到底幹過哪些可以讓宋箔宇黑臉的事兒,“我被人砸破頭,害的宋箔宇開空間之門來救場,我還不怕死地撲要自爆的晶片,差點又要害他來救場……”
“安啦,頂多就是死床上了!這麼多年你們倆都沒有突破這層窗戶紙,你不是十八歲那年就已經預備過□□十八招嗎?此刻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啊!”小表努力的寬慰彥承。
彥承左腳蹭右腳,右腳蹭左腳,“以前我都以為他不喜歡我來著,各種小心翼翼的,偷偷地碰下他的手都要被揍。現在,現在我們應該是雙向表白了吧?對!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直接衝出去,把箔宇按倒就吻?嗯!這樣不錯!他肯定就想不起來我乾的那些事兒,然後就會忘記了!好,我現在就去把他吻得昏天暗地!”
“……”不,我沒有這樣說過,小表很想反駁。你現在就衝出去開親,估計立馬要被扛床上死來死去……並且,宋箔宇不是你啊,你被打個岔都能忘記上一秒要幹什麼,宋箔宇可是連一歲半的時候誰動了他的碗都能記清楚的人啊!
然而,小表已經來不及說啥,彥承突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衝了出去。
宋箔宇的腳步停在了運輸機的第一個臺階上,沒有再動。
0號蛋揣在他身上,小表和彥承說的話,他一字一句的都聽清楚了。
嘴角勾起,宋箔宇退了回去。
要是能把我吻得昏天暗地,我就暫時不追究你那些差點出軌和調戲別人還故意冒險的事情。
黑暗的天幕之下,上千人在雪花紛紛中安靜的等待中,彥承終於衝出了飛機門,噠噠噠噠地衝下臺階,一個飛躍,目標準確地衝進了宋箔宇的懷裡。
宋箔宇張開雙臂,接住彥承之後,緊緊地抱住,披風呼啦一下飛揚起來,擋住了身後人們的視線。
猛烈的衝擊力將地面的塵土都掀起來了,司晝和安德烈被撲了一臉的雪和灰。
司晝忍不住計算起這個彥承到底有多重,以及,宋箔宇的腳有沒有往地面下陷幾分。低頭一看,嘖,還真的踩下去了一層土!
這到底是有多重!
再一抬頭,司晝瞬間覺得自己眼瞎了。
有著金藍色髮絲和金藍色瞳孔的青年,笑容像是末世前的晴空,溫暖又幸福,直白的情感毫無掩飾地寫在臉上,欣喜、激動、忐忑、愛戀……他毫無顧忌地摟著宋箔宇的脖子,像是一隻快要渴死的蝴蝶,一口吻了上去。
一瞬間,似乎整個末世的陰霾都褪去了。宋箔宇摟著彥承,似乎摟住了他生命中的亮光。他們宛若站在校園的樹林中,能聞到周圍的花香,能聽到遠處的嬉鬧。彥承再一次傻乎乎地向他告白,而這一次他不再顧忌彥承是否心性未定,不再糾結未來是否會有背叛和後悔,他點頭,答應,並且告訴對方:
我也一直愛著你,用我的方式,隱晦、含蓄卻炙熱地愛著你。
彥承用果凍和香蕉學習了很久的技巧總算是派上了用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思念,一個多月天翻地覆變化所帶來的壓抑,差點生死永隔的恐懼,此刻都爆發了出來。情感的爆發連帶了情/欲的爆發,熱情的唇舌帶著火花和電流,宋箔宇激烈的回應讓彥承更加激動。很快,彥承自己已經昏天暗地。
安德烈看著吻得難解難分的兩人,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