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疼,疼得心頭一陣陣發慌。
蛾子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著讓連老三去請了個郎中回家,給他開了一劑藥,服shi他服下,這才放吳節去了學堂。
到已經遲了,好在代先生還沒到,否則也不知道會被罵成什麼樣子。
吳節看得出來,代先生是很看好自己的。只不過,愛之深,責之切,對付起他吳節來,也是格外不留情面。這段日子,就是因為五經文作得不好,還是被他訓斥過幾次。
坐回座位,陸暢照例趴在桌子上補瞌睡。
吳節見還有些時間,便磨了墨,用鵝毛筆粘了墨水,還是繼續抄《石頭記》。他已經好幾天沒寫這本書了,不是故意不寫,實在是沒時間。
尤其是從前天開始,代先生的作業更是讓人崩潰:擬提綱,將他從坊間買回來的考題範文擬一個提綱出來,並用論述文的方式說明作者為什麼要這麼寫,又是怎麼破題、承題、起股、中股、束股的。
提綱倒是好弄,不過是一兩百字的篇幅,可後面的論述卻需上千字,有的時候甚至比原文還多。
這東西又沒有範文好抄,無法取巧,吳節也只能打點起精神,按照自己對八股文的理解小心地作起文章。
以吳節的基礎,寫起這種文章來自然是一點都不順手,每寫一段話,都要抓半天頭皮。
好在現代人對於歸納總結這一套還是很熟悉的倒不至於出醜。
至於其他學生,早被先生折磨得不成人形,一個個面色青灰,跟死人一樣。
不過,吳節轉頭一想愕然發現,自己對八股文的理解好象比從前提高了一個檔次,也將其中的寫作規律mo了個門清。
現在就算沒有範文在手,就算真上了考場,考題並不像〖真〗實歷史上所記載的那樣,吳節也能夠麻利地寫一篇像模像樣的文章出來。
他心中一震,心下駭然:這個代時升果然了得,就連我這個純粹的八股文門外漢在他手中錘打了這麼一段時間也成了各中好手,若換成其他人,卻不知道要提升到什麼程度。
這傢伙,如果在現代社會,至少是北大附中、黃崗中學國家特級教師的水準。
因為這段時間實在太忙,顧不得去見唐宓,吳節心中有些抑鬱。
不過,轉念一想馬上就是鄉試,唐小姐應該能夠理解的。再說,她已經知道我吳節就在陸家族學,應該也不會太擔心的。
至於《石頭記》已經斷更三天了。
就算是前段時間,吳節也沒那麼多功夫寫太多章節就一天兩千字吊著,做了九黨。
本以為陸三小姐不知道會怒成什麼樣子,吳節也是替胖子擔心。
可說來也奇怪自那天晚上之後,陸爽也沒如吳節想象中那樣不要命地催更,每當陸胖子把稿子遞過去,她總是很大方地將幾頁春宮圖還回來。
一來二去,那本春宮竟有一大半要回來,這讓吳節有些看不明白。
不過,斷更兩日之後女魔頭終於惱了,沒辦法吳節只能強提起精神,開始寫稿。
寫了半天他卻發覺不對,這書屋中實在太安靜了。
忍不住放下鵝毛筆,抬頭看去,學生中竟然有一大半在睡覺。
同陸胖子睡得口水長流不同,其他學生畢竟還保持著讀書人基本的儀態,只將右手支在下巴上,閉目假寐。可腦袋卻不住地朝下點著,這情形就好象是正在啄食飼料的雞群。
就連那陸軒和林廷陳也是一臉的疲倦,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是眉頭緊鎖。
可以肯定,鄉試之後,一旦回憶起這段讀書生涯,很多人都回在夢中看到代先生那張嚴峻的臉,然後被活生生驚醒過來。
默默地笑了一聲,吳節正要繼續寫稿子,卻看到代先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