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查!”
“我來。”另外一個親兵主動請纓,走上前去,將身上一件軟皮甲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來,扔到地上。
大叫:“發現鎧甲一套!”
萬文明立即暴喝:“販運鎧甲乃是謀反,按律,誅三族,來人啦,把他給我拿下!”
雲易猛地跳起來,一把抓住正在磕頭的莊把總:“莊爺,他們誣陷我,你可得替我佐證!我願意……願意出一萬兩……”
莊把總就好象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跳起來。
手一翻,從袖子裡抽出一把黃鱔尾小插子,伸進雲易口中一攪,就將他的舌頭挑斷了。
罵道:“媽拉巴子,你這個喪門星。你他媽又販私鹽又私藏鎧甲,關老子屁事。爺爺身為大明軍官。自然要抓捕你這個亂臣賊子。”
他已經想得明白,今天萬文明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栽誣雲易,為了封口,肯定會將自己這一干人統統幹掉。這個萬大人可是錦衣衛僉事出身。手辣得很。他有位高權重,捏死自己就好象捏死一隻螞蟻。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乖覺點,先弄份投名狀自保。
又瞪著兇眼看了手下一眼:“今天的事兒,你們什麼都沒看到。若敢亂嚼舌頭。老子留你們不得。”
幾個手下忙道:“咱們都已經瞎了。”
莊把總這一手乾淨利落。萬文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吩咐手下將雲易拖下去。
莊把總卻突然道:“雲老闆雖然不能說話了,可好象識字,等等,小人還有些手尾沒有了結。”
說著,又用刀子將雲易的十根手指都剁了下來。
可憐那雲易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把這裡都收拾乾淨了。士貞兄可不喜歡邋遢。”
很快,莊把總等人忙將甲子打掃乾淨,又用水將血跡沖掉,這才恭敬地侍侯在吳節和萬文明身後。
“士貞你來南京怎麼不預先說一聲,我也好派小的們去接。”萬文明卻不高興了:“以至於被這些齷齪小人滋擾。”
吳節:“低調,低調。”
“你們翰林院的大人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萬文明無奈地擺了擺頭:“今日我這麼處置,你還滿意否。”
吳節哈哈一笑:“快意,快意!”
這一天一來的不爽隨著這一聲笑,終於消失無蹤了。
“起航,朝碼頭靠過去。”萬文明下令開船:“為兄今日就替士貞開道。”
很快,吳節的官船就在厘金局和南京中軍都督府的快艇的引導護衛下靠了岸。
岸上已有不少官員等在那裡順天各縣的知縣中,凡是被選為外簾官的,都在順天府學學政的帶領下前來迎接。
順天府的學政大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髮還黑著,但面上的皺紋卻跟梯田一樣。
各官員自報家門之後,吳節才知道這學政姓王名屋,一聽就知道他的籍貫在王屋山。此人是這一科應天府府試的副主考,按照規矩,主考官需中央下派,副主考則由地方學政充任。
各人所擔負的職責也不同,主考官要出四書三道題的,副主考出五經五道題。也就是說,吳節負責稽核考生的八股文,這個王屋則批閱策論。
說來也巧,這個王屋乃是嘉靖二十六年的二甲第二十九名,賜同進士出身。和張居正、譚綸、包應霞同期。其他,他和包應霞關係還很不錯。
說起來,和吳節也是自己人。畢竟,包大人可是吳節的大宗師。
文官們一見面,首先就論功名,先得報出自己是什麼出身,是哪一屆的進士,得了什麼名次,然後才是現任何職,最後再排個座次。
吳節雖然在眾文官中屬於後進,可駕不住他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