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謝詡凰欲要起身離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遠一點,卻被他死死按住了肩膀,一時動彈不得。
“現在,你的遊戲結束了。”
王府裡有著宮裡的眼線,他們之間有任何變化都會傳到宮裡去,這場和親只是表面文章,大家都再清楚不過。
謝詡凰迅速起身讓自己回到了安全的地帶,一想到以後朝夕對著的男人就是這廝,心頭就瞬間冒出一股無名之火。
原來的燕北羽雖說沒有太多好感,但念在兒時相識那份情誼上,也沒有太多討厭,如今知道了他和沈玉邪根本就是一個人,所有的好感也都蕩然無存了。
燕北羽起身去換回了鎮北王的穿著,從隔壁的房間進來,見她還在原地,“還不走,還是想留在這裡過夜?”
“王爺不是也要回去,正好順路。”謝詡凰笑著說道。
既然有秘道回府,她幹嘛還要出去繞那麼一大圈。
“我想,我還是要去看看我那僕人,有沒有被你們晏大統領給暗害了。”燕北羽說著,朝門外走去。
謝詡凰負手跟在其後,兩人尋到後園之時,晏西正把人踩在腳下教訓著,一抬頭瞧見走來的兩人愣了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燕北羽怎麼會在這裡。
“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謝詡凰出聲道出了她要的答案。
晏西聽罷,一捋袖子道,“好啊,敢情我們這幾個月盡是被你耍得團團轉了。”
“公子。”沈園的僕人一脫身,在燕北羽面前跪了下來,“屬下無用。”
燕北羽冷冷地瞥了眼謝詡凰主僕兩人,她們兩個早有計劃,連他都著了道了,何況是一個下人。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那人抬頭望了望謝詡凰主僕兩人,“可是……”
這兩人已經發現了沈園的秘密,還要繼續留活口嗎?
“下去吧。”燕北羽下令道。
那僕人這才憂心忡忡地退了下去,晏西還在邊上忿忿不平,那樣子真恨不得要把面前這個裝神弄鬼的男人再暴打一頓才甘心。
“小謝,你下手也太輕了。”要是她,逮到這樣的機會,一定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
可現在,這人身上臉上雖然掛了些彩,但都是些皮肉小傷,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謝詡凰已經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了晏西那番忿然不平,只是冷冷地道,“燕王爺,帶個路,我們該回府了。”
雖然不想以後天天要對著他,但不用再繼續裝模做樣下去,人也輕鬆了不少。
燕北羽望了她一眼,舉步朝著不遠處的海棠花林子走去,順手按了一把路邊不起眼的石雕燈內側,一堵牆下的土地緩緩分裂開,現出一道幽暗的階梯直通向下。
謝詡凰與晏西相互望了望,跟在後面一起進了通道里面,密道里面已經燃了燈火,足以看清裡面的路,想來之前某人就是透過這條道在王府和沈園兩處地方,將她們給耍得團團轉的。
“我很好奇,你們從哪裡得來了那樣的毒藥?”燕北羽走在前面,突地出聲問道。
這種以藥蠱控制人容貌變化的方法,便是在苗疆也沒多少人知道,這竟然都能被她們給找得到。
“只要想收拾你,還能找不到辦法?”晏西得意地冷哼道。
一想到,這個人剛才成了小謝的手下敗將,自己竟沒能去看到好戲,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起來。
“這份心思,若是放在正事上,也不會到現在也這般沒有成效了。”燕北羽道。
“燕大王爺你若把你這份耍人的心思放到正事上,興許現在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了。”晏西毫不客氣地替謝詡凰回了話。
謝詡凰抿唇失笑,由了她去嘲笑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