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詡凰冷淡地解釋道。
“本王不介意,你也想多一點。”燕北羽起身挪近,挨著她坐著。
謝詡凰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冷冷地望著對方,“本宮相信要不了三年,大燕北邊的軍隊有了一定的實力,你們的大燕皇帝一定又會毫不猶豫地下令揮軍北征,到時候恐怕第一道旨意就是讓王爺拿本宮的人頭來祭旗吧,所以你不必這般假惺惺的裝做關心本宮的樣子。”
“本王像是會做出那樣事的人嗎?”燕北羽笑問道。
謝詡凰懶懶地閉上眼睛,淡淡道,“你不像,你就是。”
鎮北王一向以行事果敢狠絕而威懾北疆,真到兩國再開戰的那一天,她相信他絕對眼都不眨一下的砍了她的頭去祭旗。
“既然你有此想法,又何必和親來?”燕北羽黑眸掠過一絲複雜的深沉,浮光掠影,轉瞬即逝。
“身為一個人質,我有得選嗎?”謝詡凰冷哼道。
說完,卻又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語聲低沉而柔和,“你可以選我,不管三年,三十年後發生任何事,我是你的丈夫,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謝詡凰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盛滿柔情的眸子,面對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這樣一番錚然如立誓的情話,相信這世間所有的女人都會心動。
只是,除了她。
即使三年後他不殺了她,她事成之日,也會殺了他。
☆、懼內的燕王爺
一路顛簸了幾日,回到燕京之後,閒在府裡的燕王爺更像個揮之不去的蒼蠅繞在她的周圍,還朝著晏西等人打聽她的喜好,費盡了心思投其所好。
只是,他那些所作所為沒有博得人歡心,被不勝其煩的謝詡凰給直接砸了源源不斷送來的東西。
於是,一來二去燕京城裡傳開了,功勳卓越,威名赫赫的鎮北王是個懼內的男人,生生將和親而來的北齊公主說得跟母老虎一樣可怕。
然而,母老虎鎮北王妃卻是出府一口氣將名動燕京的七大有名的花魁娘子贖了身帶回了王府。
燕北羽剛剛下朝回來,管事便道,“王爺,王妃請回府之後到飛花亭。”
“飛花亭?”
燕北羽一邊走一邊納悶兒,從入府她可從來沒有這樣主動說要見她的時候,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可是,一到了地方,他就沉下了臉上的笑意。
謝詡凰起身,道,“王爺回來了。”
她這一起身,與她一起坐在亭子裡的幾個女子也紛紛跟著起身,“見過王爺。”
晏西在一旁磕著瓜子,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今天府裡這麼多客人?”燕北羽進了亭子,拉著她坐了下來。
謝詡凰起身一一地為她介紹了七個人,而後轉身望向他,問道,“王爺可有喜歡的?”
“王妃想幹什麼?”燕北羽咬牙切齒地問道。
“王府裡太過冷清了,是該添些新人進來,這幾位姐姐妹妹都是滿腹才情的,相信王爺相處幾日定會喜歡的。”謝詡凰一臉誠摯的說道。
大約是這府裡只有她這麼一個女的,所以他才這麼不長眼地看上了她,若是多放進幾個進來,不定他就瞧上別的了,她也能清靜下來了。
燕北羽冷冷地掃視著一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笑意有些森冷,“王妃還真是賢惠呢。”
這普天之下,新婚之期就這麼上趕著要給自己的丈夫納妾的女人,她還真是第一個。
這七個女子的確也是花容月貌,風情萬種,可不知怎麼的,就那樣紅衣墨髮,不施粉黛的她站在她們中間卻更顯光華卓然,絕世傾城。
謝詡凰極力地誇讚著七人的各種才藝,不知道她是鎮北王妃的,還當是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