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女兒,她怎麼可能真心疼愛她,她的母親搶走了她丈夫的心,她如何還能再讓那個賤人的女兒再奪走她唯一的兒子。
長孫晟怔怔地望著說出這番話的母親,只覺心生悲涼,他所懷念的是霍家還在的時候,宮裡的熱鬧和喜悅,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偽的假象。
父皇在霍家出事納了霍夫人為妃,而母后當年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地與霍家交好,霍家沒落了,只剩宛莛一人,便也誰都不會再將她當回事了。
“如果做這個太子,必須要我背棄她去娶南宮家的女兒,那我不做也罷。”
這八年,她不在的每一天,對他都是煎熬。
他不想再這樣煎熬一輩子,父皇的兒子眾多,這個太子他不做,自有人去做,可宛莛沒有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鄭皇后怒然而起,氣得渾身發抖,“你真是瘋了,為了一個霍宛莛,你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長孫晟一撩衣袍在她腳邊跪下,決然道,“母后,兒臣也想好好做大燕的太子,做您的孝順皇兒,可是你要我放下宛莛,無異於拿刀挖了我的心啊。”
他很清楚,他再也經不起與她再一次的決別。
“好,好,好”鄭皇后一連三聲,一聲比一聲憤怒,“為了那個臭丫頭,你竟是什麼都不顧了,本宮險些丟了性命難產生下你,這些年為你苦心謀算,竟都抵不過她一個霍宛莛?”
“母后,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希望您和父皇能成全我們,宛莛已經無家可歸,我不要他,你要她還能去哪裡?”長孫晟哽咽地請求道。
“只要本宮還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娶到霍宛莛。”鄭皇后說罷,拂袖揚長而去。
霍宛莛啊霍宛莛,霍家的人都死光了,為什麼你還要活著回來,讓我們不得安生。
三日後,鎮北王府。
謝詡凰正忙著給她的葡萄樹澆水,晏西一陣風似地從外面回來,道,“你猜得果然沒錯,皇帝和皇后有意要把南宮沐月的堂妹南宮翎指給太子,為了這事兒長孫晟已經跟皇后大吵了一架了。”
“是嗎?”謝詡凰淺然而笑。
長孫晟重情義,不會違逆皇帝和皇后的意思,可又不忍棄上陽郡主於不顧,夾在這兩者中痛苦罷了。
“鄭皇后昨天去見了冒牌貨,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要她去勸太子為了大局娶南宮翎為妃,如果真為了太子著想,就不要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什麼的。”晏西一邊啃著果子,一邊道。
謝詡凰給樹澆了完水,回來順手拿了她手裡另一個還沒咬的果子,一邊往寢閣裡走一邊道,“通知晏九,帶她明天出京走人。”
“走人?”晏西險些一口被自己噎道。
謝詡凰進了屋,擱下手裡啃了一半的果子,在書案邊提筆寫下了一封信,吹乾了墨跡裝進信封裡,道,“把這封信讓人送進宮,讓他們留下這封信,出宮離開燕京就是。”
“真走?”晏西一時不太理解。
“這個時候她要離開了燕京,南宮家的人不是正好派人下手,咱們再引長孫晟過去找到人就是了,這叫以退為進。”謝詡凰笑著說道。
晏西聽了賊賊地笑了,將信一收道,“要是再讓長孫晟撞上要殺她的人,順藤摸瓜查到南宮家頭上,這可就更有的熱鬧了。”
謝詡凰微笑點了點頭,道,“去吧,小心些別被人瞧見了。”
兩人剛一出寢閣,燕北羽就從外面回來了,身後還領著一個灰衣戴著斗笠的人,晏西伸著脖子瞧了瞧,“搞什麼名堂?”
燕北羽帶著人走近,道,“從今天走,她就是你的主子了,只要她出王府大門,必須在她十步之內。”
“我說了,我不需要。”謝詡凰皺著眉頭道。
敢情,他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