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倒是有點受教的感覺,數螞蟻這麼大的工程,靠的是真才實學和比鐵還硬比鋼還強的革命意志,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胡華,咱們也好好睡一覺吧,離月圓之夜還早著呢。”公主說著,拉我在劍葉樹底下,找了一個可以放躺的地方,一起躺下,扯了我的一條胳膊枕著,道:“奉身殿的入口得八月十五月上中天的時候才會開啟,這兒反正有無想大師的法眼盯著,咱們就放開了睡。”
公主說完話,俏眼閉上,很快地進了夢鄉。
我胡思亂想了一忽兒,不知什麼時候,也睡沉乎了。
……
醒來的時候,發現狀況有些不對。本來是睡在柔軟的沙地上的,這怎麼成了幹河溝子了,公主正貓著腰不知在找什麼東東。
掛在天上的月亮很圓,照得一壟壟的河溝叉子清茫茫的……這可能是羅布泊的某段乾涸了的湖地。
奉身殿不會建在這上面吧,難不成無想大法師仍對那個智障孩子的稱呼耿耿於懷,趁我們在睡夢中,讓螞蟻們來了個大搬運,把我們弄到這寸草不生的河溝子,整天干瞪著眼,跟太陽與月亮對話?
對了,金猿它們怎麼沒跟來,我問公主,公主道,無想大法師留他們在烽火臺玩幾天,咱們先尋找羅布泊的河道,月神圖有暗示,塔克拉瑪干沙漠十六條河匯聚的地方,有可能是聚成了地下湖,也就是新生的羅布泊,咱們快找吧。
公主這麼一說,我有點蒙了:這睡了一覺,怎麼又到了沙漠腹地了,好幾千裡地呢。
我突然想到,公主在冰山古堡中對我講過,她有三個必去之地是精絕古城、米蘭古城和樓蘭的女兒河。
米蘭已經去過了,找到了小六一和玉佛,還知道七斤佛就是公主的生身父親。精絕古城和樓蘭的女兒河倒是因為事情緊迫給忽略了,也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現在,十六條河延伸的聚集的方向是沙漠腹地的無人區,就算老胡當年,也未能到過這裡,因為靠純粹的人力,要想到達這裡,比登天還難,除非有無想大法師那以慢制快的法子,到時候,給來個空間搬運,一切就OK了。
和公主一起走了也不知有多少幹河溝杈子,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圍很標緻的沙漠灣。雖然沒有綠草和樹,但看上去有一種女人裸露般的美感。
我趕堅掏出金屬探虛器測探了一番,沙下五米處,發現有東西。但是,斷斷續續,不太敢確定。
沙地裡挖洞倒是容易得多,不用工具,用手也可以很快地挖出一個大坑。
一段瀛洲沉木先露了出來,接著,橫豎又顯出了二十多根。並不是想象中的封得很嚴實的木棺。
再往下挖卻仍然是一根根的瀛洲沉木連排著,橫向地圍成了一彎深道,俯看上去,好象是一個外圓內方的柵欄,直徑得有五六百米。
這要是墓的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樣的規模,也就跟一當地土司差不多。不過,此墓竟用很少見到的瀛洲沉木為圍,說明墓主對佛道有好,此木只十三里鋪的墓陵用過,那還是虛明大師的傑作,瞧這來頭,別是鬼王一級的邪墓。
我和公主一商量,決定從墓的中心點開挖,此墓外圍為圓,必將墓主葬在圓心,以取中心之意。
挖下去七米多,發現是一擋沙道,仍以瀛洲沉木為圍,不過做得很嚴實了,上有一玉石的蓋子。
開啟蓋子,立有一股迷人的異香撲鼻而來。
我貪焚的猛吸了幾鼻子,人即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覺得公主在往我嘴裡灌水,慢慢醒過來,鼻子再嗅時,香味淡多了。
抖了抖精神,和公主並肩攜手往裡走。
墓道里真是一塵不染哪,雖處沙中,卻未見一料沙子落進,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