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民於水火。”
什麼事情說得這麼嚴重,要是發生什麼嘯聚民眾的群體性事件,警察和軍警彈壓一下不就得了,何勞我這異國神漢,再說了,本神漢唯一能致敵的本事也就屍魂釘,加上神神道道的一點鬼卦道經,哪來的挽大廈將傾的逆天之能。
我扒拉一下孫菊靈嫣的手,迷糊著叭嗒了下嘴,“有事找警察,困著呢,睡覺了。”
“你小子,還拿把了。”孫菊靈嫣兩眼一瞪,臉露兇相,一伸手擰住了我的左耳朵,“別懶了,起來,把那個犯了神經病的莫克多聖帝治住了,再睡你的覺,讓我給你當枕頭也行。”
這妮子,軟硬兼施的,真受不了。
睡眼惺忪地起來,揉了揉眼道:“頭前帶路。”
孫菊靈嫣高興地應了一聲,一貓腰,順著地道往裡走。孫不二也隨在我身後,用奇相之人必破奇局的高層風水理論激勵我。
快到魔鏡宮附近時,範鋼那擲地砸坑的話傳了過來:“你們二位可別小看了罘胡華這小子,能耐著呢,十三里鋪,新疆古道,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這小子屢能一毛不損地拿寶賺女人,那絕對是奇相,孫不二這老小子算別的不準,可微數命格那是絕對有一套的,老早地就把罘胡華欽定給了九宮奪龍的那臭小子。”
“那什麼,孫菊靈嫣這丫頭,說不定,已經……”範鋼還要胡扯八冽,不防被孫菊靈嫣一塊泥巴封住了嘴。
而且,胡明軍的眼睛也開始冒火,他可是把孫菊靈嫣當成了聖潔的女神。
範鋼見勢頭不對,用手把嘴上的泥巴一抹,隔遠對我喊道“罘老弟,出口在右前,那棵老歪脖子樹上,攀山索已經備好了……外面的人都在歡呼你大壞蛋呢。”他又學著穆斯林教眾的樣子,兩手往前撲灑著,喊:“安拉——罘胡華大壞蛋聖帝!”
我這時才搞明白,安拉大概就象老一輩人喊“毛主席萬歲萬萬歲”那樣子,或者就象基督教眾老沒事在胸前劃十字喊“阿門”差不多。
照這情形,肯定是那位莫克多在搞怪。要不,“罘胡華大壞蛋”這六個字,一般人根本是聞所未聞,又怎麼會莊而重之地用來歡呼。
莫克多這才老小子,看來沒在烈火中永生,弄不好他跟那邪練九陰真經的歐陽鋒一樣,又練升了一個層階的完人聖帝之火。
想到這,我頭有些大了,不知道,接下來的場面,還能不能唬住他,我這麼穿著半殘的莫臥兒時斯的老皇帝裝,夠不夠格,讓這些虔誠了一輩又一輩的教眾頂禮膜拜……
犯著猶豫,腳步不覺就慢了下來,孫菊靈嫣動如脫兔地掠近了,推著我呼呼地到了老歪脖子樹下,半鄭重道:“好好地給他們念念十戒八不準,要是他們推你做聖帝,就勉為其難吧,沒準,中巴兩國的宗教交流,由你而始進入一個全盛時期。”
孫菊靈嫣話說得利國利民,手底下的活兒也乾淨利落。
只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後背上就套上了保險帶,掛在了攀山索上,他用手輕輕一推,我就晃晃悠悠地飄到了鏡子宮西北面的朝聖臺上。
我以為他們的朝聖會很祥和,哪想到他們是拿著皮鞭子互相抽得身上一道道血印子地喊著“安拉——罘胡華大壞蛋聖帝”。
莫克多也身先士卒地被兩個人抽著。他那扁瘦的身子骨,不見有血滲出,可一根根的血印子,也看得我心裡一抽一抽的。
對不起哦,廣大的巴基斯坦教民們,我是無心之失,無心之過,你們千萬不要以真主的名義詛咒我,我只是一個為了拿回玉佛的非常普通的中國人,你們因我而受的罪,聖明的阿訇會看得見的,他會給你們賜福。
站在朝聖臺上的我,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神言神語,只好學著莫克多在魔鏡宮展示給我的一些手勢,不知所以地機械地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