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口裡酸酸的,鼻子堵得透不過來氣。可是但他發到最後的時候,心裡一片痛苦變成了嘲諷,“我祝願你永遠開心,永遠快樂”可是誰知道他心裡一片濃濃的苦意和不願失去的痛苦,委屈求全地說出違心的好話。
想當初在英語角因為是同鄉的默契和好感,浪漫的時光裡用英語交流。沿著校園的道路,四目相對的訴說來到校園裡的種種新鮮的見聞,一時之間滔滔不絕,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十一點。她璀璨的笑和溫涼的手,彎腰的倩姿。“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她低著頭寫在他的筆記本上。“有事給我打電話,好,再見”他揮手告別心中興奮異常,整夜眼前飄著她的聲音和身影,嘴角掛著笑好像失眠也是一種幸福。她此刻該是睡著了吧?夢中會不會也應此而興奮不已呢?
每個有英語角的夜晚,他們都談得很開心,幾乎是無所不談大到宇宙小到宿舍裡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誰和誰拌嘴了,誰和誰是一派一幫了。1990年秋季瘧疾傳的特別兇,許多人都因為瘧疾而死亡。學校特別注意學生的體溫和異常檢測,一時間晚自習取消了,大家都呆在宿舍成了宅男。他忽然接到她的簡訊說他們宿舍有一例瘧疾,宿舍被隔離了。他從此每天打電話給她,就好像是一天的三頓飯不打就覺得難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他給家裡一個月都打不下一次電話,又怎能如此頻繁地給她打電話?
一天夜裡他在電話裡說“上午,我看見你和一個男生一起吃飯了”他試探性的說。
“我穿什麼衣服?我從來都是和宿舍的姐妹一起吃飯的,你呀~一定~是看錯了”
“呵呵,大概是吧”他吐了口長氣“今天傍晚我看見一個月亮和星星在一起,可是等到十點時,星星卻不見了,等到我走在你們4號樓,一抬頭卻滿天星星,那大概是月亮流下的淚吧”
“呵呵,你還很愛觀察自然嘛”
一切的一切彷彿剛剛經歷一般深深烙在腦海裡是化不去的傷,從這一夜後所有的簡訊就好像泥牛沉大海,他一刻也沒停發簡訊,一刻也沒停打電話,但電話不是不接就是關機。一切都是命嗎?他想起了陸游【釵頭鳳】,可是實際情況卻又不是釵頭鳳,是一場沒有結局的開始,沒有開始的結局。他是有病的,如果不是,為何苦苦相忘卻無法忘懷,失眠了幾個月,困頓了幾個月,還是淚水繞衣襟。
沒有結局而那個電話卻深深的砸在心裡。幾個月後的夜晚,他打去了電話,對方不知道是他就接了“你是~”
不知道說什麼,一陣短暫的沉默,他還是說“景天”對方一陣沉默似乎要掛電話“別掛,我只問你一句話,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可以,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滾開”對方冷漠的回答。
“不”他一聲長叫,對方早已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一輩子還有什麼留戀呢?我愛的人卻不愛我,我死也不會讓她好活。他突然想起民間的一個傳說:穿著紅衣在午夜自殺會變成厲鬼。他換上了一身紅衣服沿著陽臺飛下去。風從耳旁掠過,他卻一瞬間感到了害怕,咕隆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雙眼骨碌碌的滑出眼眶貼著地面滾向遠方。
婉瑤搖搖晃晃拄著劍走向惡魔之樹,樹上懸掛的我,一點點被吮吸盡所有的氣血 ,垂死的昏迷在樹上。樹大概因為到了晚上樹枝上滿是露水,一滴打在我的眼瞼上,我撐開疲倦的雙眼,婉瑤看著我。那眼神說不出的溫柔與甜蜜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