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上密奏參的。”
張簡臉色被嚇得煞白,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問道:“大父,子恆參朱圭什麼?”
“貪墨。”
張敬悶哼了一聲道:“堂堂一省的巡撫,被人以貪墨參倒,老夫還是第一次見!這沉七,不是一個沽名賣直之輩,就是被功勞二字給蒙了眼!”
老頭的語氣裡,終於有了一絲情緒。
“愣頭青!”
張簡這會兒,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見不是自己惹祖父生了氣,他也沒有那麼緊張了,而是自己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低頭想了想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張敬,問道:“大父生氣了?”
“如何不氣?”
老相國鬍子都要吹起來了:“那是一省的首憲之位!我大陳只有半壁江山了,統共還有多少個巡撫?”
“如何不氣!”
老人家心裡,自然是非常生氣的,他其實非常想保住朱圭這個巡撫的位置,但是剛才在甘露殿裡,老相國看的也很清楚。
很難保得住。
張簡第一次直視自己的祖父,這位年輕的太常寺丞看了一眼自家祖父之後,低頭道:“大父,孫兒覺得,這件事背後必有隱情!”
張敬瞥了一眼自己的孫子,悶聲道“這麼信那沉七?”
“子恆絕不是大父所說的沽名賣直之輩,更不會被功勞蒙了眼…”
“大父不必心急,孫兒馬上寫信給他,問個清楚。”
“大父不急。”
張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但是,那朱圭一口一個恩師稱呼大父,當年也算是所謂張黨中人,這件事大父如果沒有反應,那麼以後,說話就再沒有人會聽了。”
他看向張簡,繼續說道:“大父已經告老,不在朝堂之中,說話有沒有人聽,原本不甚要緊,但是你…”
“你才剛入仕途。”
老頭聲音嚴肅:“你大父若是說話沒人聽了,將來你在朝堂上,也就沒有人照拂了,總不能指望比你還要晚一科中進士的沉七照拂你罷?”
張簡面色嚴肅。
“大父,您已經致仕四年了。”
“您口中的張黨…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認。”
張簡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道:“您不要著急。”
“且等孫兒,問清楚這件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