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沒有給我鑰匙啊。”
王牧秋嗤笑一聲,心裡唸叨“這個李仕山,也就這點本事。”
他隨即對著王馳說道:“去找後勤科,他們應該有備用鑰匙,去把門開啟。”
“好。”王馳點頭離去。
王牧秋也開始收拾起個人重要的物品,這些東西他要自己拿。
也就十來分鐘,王馳就走了回來。
“王主任,李主任的那間辦公室可能您不太合適用。”
王牧秋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情況?”
王馳神色古怪地說道:“您還是自己去看一下吧。”
當王牧秋走進李仕山的辦公室後,頓時就傻了眼。
房間所有的傢俱被清理一空,兩側擺滿了花圈,門對面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好幾個黑白照片的相框。
在桌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橫幅,兩側還有輓聯。
黑底白字的橫幅寫著“沉痛悼念為黃嵐犧牲的烈士們。”
王牧秋看著這間屋子,準確地說是這間靈堂,血氣上湧,青筋直冒。
“這是誰幹的!”王牧秋大吼道。
“是我!”
唐博川洪亮的聲音響起。
王牧秋一轉身,就看見唐博川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黑色中山裝,胸口還彆著白花,走了進來。
他先是對著照片三鞠躬,然後說道:“以後這裡就是追思室,用來紀念為黃嵐縣犧牲的那些烈士們,怎麼王主任有意見。”
王牧秋張了張嘴,愣了半刻,最後只能說道:“沒有。”
看著王牧秋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表情,唐博川差點就笑出聲來。
被王牧秋壓了這麼多天,今天算是終於出了口惡氣。
唐博川低頭看著手機上李仕山十幾分鍾前發來的簡訊,會心一笑。
“還是小山子懂我,夠意思。”
被李仕山把房間這麼一佈置,王牧秋也沒法搬過來了。
除非他想在這裡守靈。
距離縣城五公里遠的一條凹凸不平公路上,一輛嶄新的白色三菱越野車快速地行駛著。
操作這輛車的司機技術很是了得,他不僅能靈巧地躲避路面上時不時出現的大坑,還能保持車速不減。
不過他這番操作可是苦了坐在後排的兩位領導。
只見李仕山和張伯翰雙手緊緊地握著車廂側面的扶手,臉色有些發白,神色更是緊張。
此時感覺身子都快要晃散架的張伯翰實在忍不住了,說道:“趙師傅,咱們開慢點吧,不趕時間。”
趙剛立馬就放慢了速度,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張部長,就想試試李書記新買這車的效能,一時興起忘記了。”
李仕山一直都想買越野車,剛好趁著去考試的時間,讓人在省城買了一輛。
再者說,自己現在也算是一方的父母官了,開著百萬豪車進進出出,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那也很麻煩。
更何況,越野車也適合山區行駛,方便自己下鄉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