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三人奇怪的反應,艾露咬住下唇。
都怪那個奇怪的亡靈法師,自從他出現,大家都變得奇怪了。
“艾露。”看著露出憤恨表情的妹妹,霍克將她一把拉到身前,揉亂有些凌亂的頭:“不要胡思亂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哥哥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艾露不可置信地看著兄長,這不是一向憨厚老實的大哥會說的話。
“艾露,不要參與到我們和他的恩怨當中,你還”一向少言的杜南迴過頭,眼裡滿是擔憂。當初真該爭取一下,把她送走的。
“不要插手?可我已經踩進這趟混水裡了。我真搞不懂,他是不是給你們施展了法術,不但不反抗還替那傢伙說好話!”一把掙脫霍克的手掌,艾露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到樹幹才停下。
“艾露”。雷娜停下手裡的活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在米維拉的這幾個月難道就一點沒有聽說過關於那個人的傳聞?”
“我才不關心那些,我只知道他是脅迫你們為他賣命的惡人。”傳聞當然有,可艾露從來都是置若罔聞的。
“聽我說,艾露。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雷娜深吸了一口氣:“作為窮人家的孩子,又隨我們四處漂泊,你該明白命運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我們在貝雷村遇到他純屬偶然,是我們自己硬要與那個人牽扯到一起。你忘了嗎,是我們先提出的邀約,他拒絕了。”
艾露抿著嘴;她當然,第一個和那混蛋說話的就是她自己。
“原本我們是可以避過的,繼續滿足於桑德坦郡排名前五冒險者的名頭,是我們自己做了選擇。”自從沙漠返回,雷娜越瞭解到自己的無能,隨著/奇/對維克多的情報/書/收集,逐步瞭解跟隨了幾個月的亡靈法師可以稱之為悲劇的一生後,雷娜原本就不多的恨意一下喪得無影無蹤。
“夠了,我聽夠了”。一把揮開雷娜搭在肩上的手,艾露胸口劇烈的起伏:“雷娜姐,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刀淵亦嘴裡說出來定是被那傢伙洗腦了,值得同慚可叼甘並不是他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理由。”
“艾露,你並沒有理解我說那些話的意思雷娜搖搖頭,有些氣餒:“我們無法抗拒他的力量,一如他無法抗拒命運加諸在他身上的不公。
一味的憎恨無助我們擺脫現狀,憤恨並不能成為你的動力,負面情緒也不會幫助你打敗他。這才是我想對你說的,拋開成見,用一顆冷靜的心去觀察,去思考,這是你反擊命運的唯一辦法。”
“哼小姑娘倔強地把頭歪朝一邊,拒絕任何勸告。
雷娜無奈地聳肩。對上霍克冉樣無奈的眼神。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雷娜抬頭向站得最高的遊俠提問。
“先從最簡單的樹蜥開始。”把視線從冒著黑煙的地方抽回,杜南看向村子外圍。幽暗的森林裡隱約可見一雙雙閃著熒光的眸子。
其實在昨天抵達布赫村時,他們就遭遇過一次襲擊,但那是普通的野獸,爬上修建在樹幹上的木屋後,不能爬樹的野獸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剛才巫妖的來訪雖然將蹲守的野獸嚇跑了很大一部分,同樣也引來一些不一般的生物。
“艾露,去找維克多帶來的那個。”霍克小聲叮囑,他也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和昨天試探性的目光不同,這次來的全都是狩獵者。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和牧師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手腳並用地爬上用幹樹藤做的長梯,艾露推開半掩的木門,把正聚精會神看手抄卷軸的魯瑪嚇了一跳。
“幹、幹什麼?!”小心收起違**籍,魯瑪謹慎的瞪著表情怪異的小姑娘。
“我們遇襲了。”
乍一聽遇襲。魯瑪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