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劍上的藥還挺特別的。有名字沒有?”
地龍抬眼看了看流夜,之後低聲說道:“這是大內的密藥,叫鎖魂。沒有解藥的。中了這種藥。你一身的內力就算廢了。若是強行運用,就會血液逆流,痛苦無比!”
“鎖魂嗎?好名字!”竟然是無解之毒。真是他媽的倒黴!我暗自咒罵。臉上卻不動聲色。緊接著再晃上一下。摔倒在地上,然後再掙扎著爬起。周圍傳來隱約的抽氣聲。我不用抬頭也能知道,流夜又向我的方向邁了一步。別小看這短短的一步,就是這一步之差,他已踏入了我的領域。那是“死神”的領域!我微抬起眼,冰冷的笑容後,是虛弱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的話語。
“說起來,你也是我教出來的。所以我再教你一件事。這件事恐怕也是我能教你的最後一件事了。”斷斷續續的對著地龍說完。我彷彿支撐不住一般,雙手支扶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地龍對於我,本就有種難以控制的敬畏。聞言下意識的跪下身來,試圖聽清我的交待。我仰起頭,沉重的喘息中盪漾著一絲凌人的孤傲。
“我從沒說過……”我的聲音壓得更低,地龍也不自覺的靠得更近。
“……內力對我是必須的!”低如蚊蚋的話音未落,我的手腳同時發力,一道烏光輕輕劃過地龍的頸側。我整個人猶如一支拉滿了弦的弩箭,毫不停留的撲向全無防備的流夜。眾人的驚呼聲未絕,流夜的咽喉已落入一隻裝滿利刃的大手之中。
“統統給我退後!”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之門內刮出的寒風。
我答應過狂風要活下去。但不能只有自己活,我要隊員們都能活下去。所以,只有“擒王”這一條路了!一般人突然失了內力,多半會手足痠軟。那是因為他們自始便依賴於內力帶來的力量和速度。突然喪失了,便會行動困難。但我不同!我來自一個沒有內力的身體。對內力從沒有過分的依賴。現在的身體在我刻意的重新鍛鍊後,即便是沒有絲毫的內力,也能保住我做影時,七八分的能力。流夜千算萬算,就算漏了這一點。
“夜!很抱歉要借你的命用用了。”我緊緊貼著流夜的後背,將嘴唇湊到了他的耳畔,溫柔的說道:“幫個小忙,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好嗎?”
“你沒有中毒嗎?你把屈平怎麼了?”流夜震驚過後,迅速的恢復了冷靜。
我讚賞的舔了舔他的耳垂。輕笑道:“你是說地龍嗎?你以為我會留下一個背叛我的傢伙?看在他是為你辦事,我才留給他一個全屍!至於毒麼?”我冷冷笑道:“我早看出地龍有問題,又怎會給他下手的機會。不揭穿他,只是想要藉此接近你罷了。”
我知道流夜在懷疑我的狀況。遺憾的是,我的狀況確實值得他懷疑。因為地龍確實騙過了我,毒藥也確實廢了我的內力。但如果此事讓流夜知道。我方這幾百條人命,也就交待在這裡了。憑藉我的能力,殺了流夜或許容易。挾持他就不是單純技術可以解決的問題。他只需運力一掙,我便再不能鉗制於他。所以我現在在賭!賭流夜不相信我沒內力也能殺死地龍。賭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屈統領,你怎麼樣了?”流夜對著直挺挺跪在原地的地龍呼喚道。其他人立刻上前察看。看過之人全都是一臉的驚駭。
“皇上,屈統領已經死了!”
我感覺的到,流夜的身體震了一下。顯然這就是他下決定的時候了。我突然朗聲笑道:“怎麼,夜不相信我能殺死地龍麼?”為了證明我內力尚在。我強行提氣,伸手點了他手臂上的兩處穴道。
這“鎖魂”的藥性果然兇猛。我的胸腹間,一陣刀絞般的劇痛。血液逆流的痛苦讓我幾乎昏厥過去。一口鮮血直直的衝入口腔。險些就噴了出來。我死死的咬緊牙關,咕的一聲,將血液嚥了回去。我知道這樣做,內傷會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