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手腕,借力一點,輕巧避開。
“小道士,你是想接著打,聽天由命麼?”令狐安然一拳未中,也不收招,頃刻搶出半步,橫臂掃去,脫口道。
“你這人行事乖張,我早在藩州就見識過了。”蕭衍見著女子化拳為掃,行雲流水,眨眼緊隨而來,趕忙點地一沉,低首後仰,再避一招,“此事關係重大,若是平手,那賀魯不肯結盟,又怎麼辦?”
“好說!”令狐安然冷冷一笑,左掌化爪,急出而去。
“來得好!”蕭衍大喝一聲,掌風再起,歸元、空雷,二式合為一招,勁力如同蒼穹驚雷,劈落而下。
令狐安然也不避讓,爪勢不減,眨眼和男子對過,勁力驟提,雙足一踏,沉土入泥。
“孤注一擲麼?”蕭衍忽然一愣,只覺對方武藝不該再自己之下,為何棄巧取拙。況且這女人通曉素雪掌,碧水劍與臨海決,三者相接天衣無縫,流水行雲,皆是信手拈來,為何用個笨辦法,拼這內力?“令狐姑娘,你臨海決勁力開山分海不假,可我道門玉虛心法,如今已然被我煉得海納百川,囊括世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知道,否則我那幾掌素雪勁力,怎會被你悄然化去?”令狐安然和對方兩掌相觸,當下提起十成勁力,“你和不忘生那個老東西一樣,內功都能化解別人的氣勁。”
“哦?這麼說來。。。他當真是我們不得道門的師叔祖。。”蕭衍笑道。
“哼,你不是和他交過手麼?”令狐安然冷冷道。
“是交過手。。。”蕭衍雙目一轉,笑道,“那你肯定也和他交過手,怕是也輸了個精光?”
“呸,不忘生是個九百年不死的老妖怪,打不過又有什麼?”女子不屑道,忽然又轉口,“你這功夫,我瞧也不是琅琊子能夠教的出來的,莫非。。。你是跟著老妖怪。。。”
“令狐姑娘年紀輕輕也步入清風,那你猜猜我是和誰學的?”蕭衍譏笑道。
二人你言我語,互相試探,掌上力道卻絲毫不減,足下踏土越陷越深,二者鬥到深處,均是沉眉凜目,勁力激的衣袍飛揚。
此刻,場上突厥眾人,皆是緊張不已,剛剛還言這令狐安然必定輕鬆勝出,如今看著二人過了十餘招,竟然鬥起了內力,而且還頗有些不分勝負的勁頭,當真讓人好難料勝負。
“我的眼睛沒花吧!你道士兩刀佔了上風,如今還能和令狐大人比拼內力?”
“別胡說,你沒看令狐大人的刀法也把這道士逼的連連後退麼?”
“他們好像不單單比刀,還比那中原的武藝,手掌拳腳,鬥得難解難分。”
“他們現在比的,好像是中原的內力。。。”
“什麼是內力?”
“就是第一局和穆薩鬥個平手的女子,你看她身嬌體柔,卻能獨舉八百斤的巨巖。要知,這巨巖是我們前鋒營百餘人一起上山拉來的呢。”
“我瞧啊,令狐大人今日是遇上敵手了。”
“是啊,是啊。。。”
李川兒瞧到這裡,忽然眉色一沉,有些不解,“臭小子似乎沒有使出全力,這是為何?”
“四皇子,你這手下好生厲害!”賀麗瞧得目不轉睛,直直盯著場上兩人,“我師父在突厥人眼中,是那天神下凡一般的英雄,當年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便如接繩套馬一般簡單。”
“是麼?”李川兒摺扇一閉,拍手沉思,“臭小子到底想的什麼?莫非是有十足把握勝這丫頭,所以才保留餘力麼?”
賀魯單手捉刀,虎目低沉,關切般注意著場上動向。
“大汗,前鋒營的精騎已全部集合完畢,兵分兩處,一萬包圍了那四皇子的駐軍,一萬伏於各營牙帳,只等這一局比完,便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