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認識二位師弟,我好高興,就讓師哥做個東請二小酌一杯可好?”
伸手不打笑臉,這可是世子,雖然不清楚是哪位府上的世子,可也不是她能得罪的,既然人家都說出口了,如果拒絕的話,估計就是典型的狗坐簸箕不受人抬了。
“那就……謝謝世子了。”
康俊峰臉微微變了下,似乎不太樂意別人稱他為世子。
司馬慕一臉憨笑撓著頭,“呵呵,第一次就讓師哥破費,不太好意思啊……”
聽到司馬慕說的話,康俊峰臉上的不悅才瞬間消散,呵呵笑著,“有什麼不好意思,有朋自遠方來,我們能同拜在水鏡先生門下就是緣分,客氣的話就免了,我們不學那些酸儒,好酒好菜,痛飲一番才是快活!”
原本對課堂上事情還耿耿於懷的張小蝶聽他這麼一說,反而增添了許多好感,這人說白了其實蠻豪爽,今天那樣也不是故意的,想到這裡,她也露出了笑容,表示贊同康俊峰說的這番話,康俊峰見狀更是高興,邀著兩人就去了長安城出名的鼎食酒樓。
自從那日大醉後,張小蝶發現,這酒對於她來說,似乎不是件難事了,這不,酒過三巡,康俊峰和司馬慕都微醺了,她卻屁事沒有,果然什麼都需要歷練……
微醺的康俊峰拍了拍張小蝶的肩頭,“今兒,是為兄的不對,這杯酒算是給兄弟道歉了!”
這孩子,總算是放下了世子的顏面,親口道歉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其實對於張小蝶來說都抵不過這句話。
正吃菜的張小蝶聽後,有些發愣看著他,不曾想,這人還有點敢作敢為的風範,只是課堂上怎麼就不說話了?
見張小蝶沉默,康俊峰也知道她所想,嘆了口氣才道:“我康俊峰一心就要做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會是那畏首畏尾的人,課堂上,先生明明知道是我打擾了你,卻是懲罰了你,這其實是在打我的臉,也是在譏諷我啊……”
張小蝶不解,面露疑惑,“可這和你當時承認與否有關麼?”
“呵呵,你是不瞭解先生啊……”康俊峰仰頭喝了一杯,臉上竟帶著苦澀的笑,“我剛到水鏡書齋時,一次,也是不小心讓另外一位同窗因我受罰,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當場就站起來對先生道明一切,卻不料,我說一句,先生的懲罰就多一份,再說句,又多分,最後那位同窗用含恨的目光看我,還因此和先生頂撞,最後竟被趕出了書齋……”
張小蝶這才明白,為何當時他會一言不發,只低著頭,想他心裡也難受極了吧。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這康俊峰酒興來了,話匣子一開啟,就忍不住想將心裡藏了很久的話都倒出來,尤其是見到張小蝶時,他總覺得那雙眼好熟悉,似曾相似,卻又說不出曾在那裡見過!
我爹是華夏國大將軍,從小我就不喜歡讀書這玩意兒,一心想像爹那樣到戰場上保家衛國,可爹卻不同意,既不讓我習騎射,又不准我去軍營,反而求的跟什麼似的,讓水鏡先生收了我。
“所以,水鏡先生打心裡是不承認你這個學生的?他收你只是礙於你父親的顏面,所以在書齋裡他從不正面批評你,卻從側面去讓你難堪?”張小蝶抿了口酒,細細分析道。
康俊峰聽了她的分析,也不說話,只猛地灌酒,張小蝶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康俊峰竟硬不起心腸了,反而看他這樣肆無忌憚地灌酒,心裡不由得有些難受。
“酒是好東西,喝醉了,倒床一睡到天亮,可問題卻還是在那裡!”張小蝶拿起酒杯勸著康俊峰。
“可不是!”康俊峰苦笑。
張小蝶算是明白這位無病****同學的苦楚了,他現在遇到的情況就是現實與理想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