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天會好起來的!”她端起酒杯,我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映在暗藍色的玻璃的影子裡面,散開了像張牙舞爪的靈魂。
今天的課感覺上得比較有激情,因為我看見大家都在下面議論紛紛,甚至有人在不斷地揮手,在打手勢。
我瞥過頭看到咖哩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個被箭穿過的心,我說:“這是什麼意思,又與趙小靈鬧矛盾了?”他將紙張收起來,然後又將我的腦袋使勁地往桌子上按。
這事情被商務談判的老師看到了,他就站在講臺上遠遠地說:“那位戴綠帽子的同學,你怎麼在課堂上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
於是咖哩趕緊收手,我趁機將髮型弄好。
大學的大教室裡面上課有好處,老師在上面大講,我們在下面小講,於是上面像雷電一樣穿擊長空,而下面像蠶一樣腐蝕桑葉。老師也基本不認識下面上課的同學,所以點名基本都是喊“那位同學”或者“倒數第幾排的同學”之類的。不幸,今天咖哩中招了,他剛去S&K的店子買的淺綠色的帽子,便被老師點了。
於是整個教室裡面都鬨笑起來。
咖哩卻不慌不忙,他慢慢站起來說:“我們在演練商務談判應該注意的禮儀,說的是即便在交易或者談判不成功的情況下也不能失去理智而做出出格或者對人不尊敬的事情或者舉止行為!”
我靠,他這個句子造得似乎有點饒舌。
應該是老師也被繞暈了,他連忙示意咖哩坐下,等咖哩坐好之後,我就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他說:“你傢伙害的我,今晚應該請我吃乾子!”
我說:“你倒挺厲害的,過幾天我就要和莫教授談一個科技創新的課題,我請你過來做子課題!”
“去死!”他罵。
“說真的,小靈讓我去見她爸爸,她爸爸最近要來武漢,其實是為了收購金龍公司的一點股份,但是要命的是他要在小靈學校住兩天。”咖哩說。
我心裡面熱乎了一下,既然來了,那麼躲也躲不過。我說:“你看小旺財多好,整天就知道學習,人家絲毫沒有感情的困擾!”
咖哩說:“要我像他那樣學習,我一準瘋掉。不過,最近小靈班級裡面有一個傢伙似乎對她有意思,我抽時間得過去修理一下我們之間這部愛情的機器!”
已經答應了與葉子去凱威啤酒屋的,所以就賴不掉,我抽了晚上的空當約她見面,發簡訊告訴她地點在中南附近的那個,就是在亞貿西邊那一段路上。
見到她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這傢伙今天穿什麼了?看看吧,我的老天,露肩的上衣,在中國算得上最省布料的裙子,而且唇膏弄成了黑色,連眼睛睫毛也弄了,簡直不是我印象裡面的葉子了。我大聲說道:“你找什麼刺激啊?今天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她一愣,隨即就說:“怎麼,不好看啊?不好看你就說啊,不要陰陽怪氣的好不好啊!”
我說:“不是不好看,是彆扭。對了,葉子,不就是吃一頓便飯嗎?你怎麼弄成這樣啊,我可是有點適應不了,不過啊,呵呵,依舊漂亮!”
她開心地笑了,上來就要拉我的胳膊,嘴裡說:“怎麼站在門口啊,我們說什麼傻話啊。”我一把弄開她的手,而且裝做生氣地拉起臉來,說:“唉,放開,公共場合注意形象,再說了,你怎麼可以輕易非禮哥哥啊?”
葉子說:“你還拽上了,不拉,不拉,隨便你!”自己說完就大步往啤酒屋裡面走去。
我們找了一個臨窗的位子坐下。
在這裡我們能看見寬敞的馬路與來來往往的車輛,這一切似乎加深了我的醉意,是對生活的醉意。我看著葉子嚼著西瓜片,一點一點地吞噬著紅色的汁液,我說:“你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