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趴在母親膝頭,哭道:“孃親,你可來了,女兒可想死你了。”
“什麼死不死的!”尹氏愛憐地摸著女兒的頭,嗔道,“怎麼說話還是這般口無遮攔,別讓顧公子見笑了。”
聽到尹氏這麼說,凌雪珺一愣,顧騫也在屋裡?他忙擦乾淚,站起身來,看下座一看,凌鉉的身旁果然坐著顧騫。自從上回從雲延山回來之後,兩人再未見過面,算起來也快有一個月了。雖然心中對顧騫有諸多糾結,但過門便是客,因而,凌雪珺按捺住見到母親和兄長的激動心情,走到顧騫面前,對著他行了一禮:“顧公子,有禮。”
顧騫起身,回了一禮,淡然道:“三姑娘,有禮。”
見兩人這般模樣,明慧郡主抿嘴笑道:“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這麼生疏作甚?不如直呼六郎、雪珺,不是更親熱?”
聽到明慧郡主的話,凌雪珺覺得臉上一熱,側眼看了顧騫一眼,只見他的面上也微微泛著紅。
凌玉柔也站在一旁笑出了聲。
這時,尹氏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凌玉柔,愣了一下,問道:“這姑娘可是玉柔?”
凌玉柔一聽,趕忙上前行禮:“玉柔見過叔母。”
尹氏連忙凌玉柔扶起來,親熱地摟住她,說道:“哎呀,九年沒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玉柔,你如今出落得如此好看,你孃親見了,還不知多歡喜呢。”
“叔母,祖母和我爹爹、孃親都還好吧?”凌玉柔含淚問道。
“都好,都好。”尹氏連忙說道,“等下回你的親事定下來了,你爹爹和孃親也會進京來的,到時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聞言,凌玉柔一臉嬌羞地說道:“叔母,玉柔還沒說親呢,不急。”
“什麼不急,你比雪珺還大一歲呢。”明慧郡主說道,“要不是陛下賜婚,本該先給你說親的。”
“晚些出嫁也好。”凌玉柔對著明慧郡主笑了笑,說道,“玉柔也可以多陪郡主一些時日。”
“伯母也捨不得你。”明慧郡主嘆了一口,將凌玉柔的手拉過來,握在懷裡,說道,“可伯母不能老拖著你啊!”說到這裡,明慧郡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在雲延山的時候,羅夫人曾跟我提過想替羅霖求娶於你,為何回來快一個月了,羅府那邊也沒見動靜?”
凌玉柔聽了,面色微微一變,然後側頭看了凌雪珺一眼。
聽了明慧郡主的話,凌雪珺心裡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從羅吟霜手中搶了顧騫之事,惹得羅家不快,從而影響了凌玉柔與羅霖的婚事。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罪過大了。
她也看向凌玉柔,滿眼的內疚和歉意。
凌玉柔則向她溫柔地笑了笑,示意她自己沒事。可凌玉柔越是這樣大度,凌雪珺便越覺得是自己對不住她。
凌玉柔怕凌雪珺再多想,便想著把話題轉開去。於是,她轉過臉,對著尹氏與凌鉉道:“對了,叔母,三哥,你們怎麼會與顧公子一起來的?”
尹氏一聽,忙興致勃勃地說道:“說來這湊巧,我們接到書信準備進京,得知慈元大師要前往靈覺寺,我們便結伴一路進京。到了京城,我們先將慈元大師送到靈覺寺去見久陽大師,沒想到六郎也正巧在久陽大師處,聽說我們要來郡主府,久陽大師怕我們不識路,便請六郎引我們過來的。就這樣,我們就走到一路了。”說罷,尹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聽到母親一臉親熱地稱呼顧騫為六郎,凌雪珺心裡一跳。這從靈覺寺到郡主府這路也不長啊,母親就與顧騫變得如此熟絡了?
“原來是這樣啊。”凌玉柔看著凌雪珺,抿嘴笑道,“那可真是有緣分。”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說著,尹氏笑眯眯地看向顧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