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皇室宗親,只是現在離得遠了,和皇家的關係也不是親密,才被派到四川做了提督。雖是武館卻不迂腐且十分高傲,對於這位新到任的總督也是不甚感冒。見總督大人每日不理政務,只一味撈錢玩樂,心裡更是不喜,好在見他不插手自己的事情也就眼不見為靜了,每遇大事也只是給總督大人稟報一聲了事,並不請他拿主意。
北伐軍在四川的攻勢頃刻間震醒了還在醉夢中赫壽,他一面請穆奇圖來府上商議,一面向朝廷求援,希望多多派遣新軍來助戰。穆奇圖這會哪裡還有功夫理會得這個草包總督,徑直帶人上了成都城牆觀察戰況去了。北伐軍這次精銳進出,四個整編師已經將成都圍了個水洩不通,另一個師作預備隊,隨時可以支援前線戰場。望著城外靜靜地“叛軍”,穆奇圖一陣驚愕,心裡不禁有些打鼓。成都城經過前一段時間加固已經稱得上固如金湯,再加上劉秉璋在任時不斷從各地徵集糧草,城內物資可謂充足,在穆奇圖看來就算是現在打不過叛軍,但是守上個一年半載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看來還是樂觀了,城外“叛軍”看這架勢軍威嚴正,裝備整齊,士氣也很是高漲,穆奇圖第一次在心裡開始懷疑能不能守得住成都。
第一天北伐軍只是將成都圍住,並沒有動進攻,原因不是別的,還是因為路不好,各部隊的重火力都落在了後面。面對著成都的高大城牆,這個時候進攻純粹是去送死。話又說回來,現在的四川新軍和舊軍都在城裡,只要清軍不主動進攻,北伐軍也樂得養精蓄銳。直到第二日下午重火力部隊才急匆匆趕來。不過在此之前,北伐軍已經動了兩次試探性的進攻,基本上摸清了成都城內的兵力配置和部署,只等重火力一到就動總攻了。
外面的槍炮聲嚇壞了躲在總督府的赫壽,幾乎是下意思地,赫壽想要卷銀子逃跑。可是往哪裡跑?回京師是不要指望,失職逃跑的總督就是有簡親王保著也不會落下好下場。南邊也是不行,聽說叛匪最恨清廷的官員,自己一個總督萬一被抓住,也是個人頭落地的份。就在赫壽萬分糾結時,一個小戈什哈匆匆跑來稟報。赫壽一聽再也顧不得後果了,馬上吩咐家人捲了東西要出城,城外的重炮聲一聲緊似一聲。
穆奇圖戰死,赫壽逃跑,四川成都失守的奏章還是陝西巡撫稟報朝廷的。穆奇圖沒有被再追究什麼,畢竟已經戰死了。赫壽被朝廷下了海捕文書,被除了宗室的度牒名號,連簡親王都被削了兩年的俸祿,閉門思過。四川一丟整個北方的門戶大開,北伐軍進可以空陝西和山西,退可以依據四川多山地貌憑險而守,向東可以威脅湖北武漢,西可進藏邊青海,可以說戰略的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蕭智等人手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四川,但是蕭智的眼光卻看向了天津。
李鴻章的淮軍現在基本上調集到了京畿一帶防守,除了駐紮在通州一帶的六萬人馬,其餘的分駐京師各處,看得出來朝廷還是信得過李鴻章的,雖然北調淮軍也有就近監視之嫌,但是總的來說朝廷還是比較信任淮軍的。李鴻章本打算進京等淮軍排程完後進京的,但是朝廷的一紙詔書卻將他驚得從頭涼到腳――李鴻章被要求致仕。致仕就是退休的意思,一般清朝的官員都是在七老八十才會上書請求致仕。現在的李鴻章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手裡又有兵權,朝廷是腦子糊塗了還是集體燒了,竟然要求自己退休。李鴻章呆呆地看著手裡的詔書,臉上一時陰晴不定。“朝廷這是不放心自己啊!”李鴻章最後略帶氣憤的嘆息到。想想也是,二十餘萬淮軍駐紮京師,如果自己還在統帥這個位置上待著,恐怕京城裡的滿族王爺們沒一個能睡的著的!就是紫禁城裡的那位怕也是半夜做夢嚇醒吧?
李鴻章叫來了心腹幕僚大家彼此商議了幾次,也沒有什麼對策。倒是天將黑時,北京又來了旨意,著李鴻章仍為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