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誰更黑了,聯絡他們晚上十一點,黃石碼頭交易,一會兒在瑪麗西餐廳見,我們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細節。”許洛說完就掛了電話。
接著他又打給了李sir:“那批鑽石有訊息了,今晚會交易,但具體交易地點還不知道,你準備好,到時候我會給你通知,你再來現場抓人。”
“阿洛,你自己小心啊,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李sir是個很有人情味的上司,雖然從語氣裡能聽出他的激動,但卻也先關心臥底的安全。
許洛大義凜然:“李sir,我是一名港島皇家警察!維護港島治安是我的職責,我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你放心,這案子結束我肯定調你回警隊。”李sir認真的保證道,他就知道自己看中的人絕對沒有錯。
看看這覺悟,多高,多難得啊。
結束通話後,李sir立馬讓所有人停了對鑽石劫案的調查,然後開會。
另一邊的許洛翻身起床,從衣櫃裡將那把搶劫鑽石時用過的手槍又找了出來:“真沒想到還能用得上你。”
洗漱完畢後,他將兩把槍和昨晚買的頭套及手套帶在身上出了門。
剛出家門,他就碰見過道的另一頭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走了出來。
女的手裡提著行李箱,一臉冷漠的要走,男的死皮賴臉在旁邊哀求。
又是兩個熟人。
而且還有個是自己的同行。
李sir手下另一個臥底張郎,和他那名存實亡的漂亮女朋友周文麗。
周文麗是周慧敏演的。
這可是很多父子兩代人的女神。
金蟾世家嘛。
“文麗,你相信我,我幹這些事真的是有苦衷的啊!”張郎抓住周文麗的行李箱,然後扭頭瞪了許洛一眼:“看什麼看小白臉,沒見過情侶吵架啊!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睛!”
“我只是沒見過那麼沒骨氣,還那麼賤的的男人而已,居然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所以很好奇啊。”許洛斜靠著門框一臉嘲諷的搖了搖頭。
自尊心爆棚且敏感的張郎瞬間破防了了:“你懂什麼啊撲街,我這是愛她懂不懂,一看你就沒女朋友。”
“大丈夫何患無妻?你看看你這副苦苦哀求的樣子,而她卻是鐵了心要走,這種強行挽留下來的愛難道不卑微嗎?我猜你對你爹媽都沒這麼認過錯吧?”許洛依舊是把嘲諷拉滿。
張郎聞言,臉上很掛不住,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硬氣的看著周文麗提高嗓門:“是不是真的要走,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後悔……啊!”
“哼!”周文麗抬起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尖上,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
張郎痛得在原地提著腳轉圈,大聲喊道:“這可是你自己要走,真以為我張郎玉樹臨風沒有女人追嗎!”
“這就對了,這才是真男人!女人就是被慣壞的,別理她,找個比她更好的,讓她後悔失去你。”許洛走過去同仇敵愾的拍了拍張郎的肩膀。
張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不信離開她,我還真就活不了了!”
話音落下,他昂首挺胸的轉身就進了屋,然後哐噹一聲關上門,背靠著門滑落在地上,嗚嗚嗚哭了起來。
他剛剛嘴硬的樣子很帥。
可偷偷哭的樣子很狼狽。
外面,許洛見門關上後,就連忙往樓梯間跑去,對正提著行李箱艱難下樓的周文麗說道:“小姐,你這個箱子看著很重啊,我來幫你提吧。”
他沒別的意思。
就是樂於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