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蹭搬著宣紙來。
約抹搬了兩刻鐘,容塵才將壓在最下面的適合用於寫意畫的宣紙找了出來,獻寶似的捧到希孟面前兒,“希孟,你看,這叫淨皮單宣紙,從海外運來的,滲透性大比咱們的好多了,吃水多,易滲化涸暈,最適宜畫寫意畫。”
“什麼,這個是這麼好的紙嗎?”希孟瞅了一眼,立即拿來左右看了看。
果然,和她以往所用的不一樣。
“是啊。我特意給你找了最好的紙,剛才上面也有幾張生宣紙,沒這個好,來,你用這個。”對於希孟的驚訝,容塵很是得意。
希孟接過那紙細細摩挲的半天,容塵面帶喜色,等著她的誇讚。
下一刻,卻見她把眉頭一皺,把紙放在一邊兒,面帶不捨的說,“這麼好的紙,還是從海外運來的,現在學畫時候用,有些糟蹋了。不妥,還是用剛才那你說的那略差的。”
剛才最上面兒的紙現在已經被容塵倒騰到最下面了。這話的意思,是他還要再重新倒騰一遍!
容塵此時真恨自己的嘴巴,沒事兒說那麼幹什麼?
“希孟,這紙其實也普通的,你用罷,沒事兒。”
“剛才是誰說這是最好的適合畫寫意畫的紙?原來你騙我啊。”希孟停了手中的動作,把眼一瞪。
“唉,沒騙。沒騙你!”容塵連連搖頭。認命的又開始做他的紙張搬運工,雖然也知道希孟是故意整他,可這兩人耳鬢廝磨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來之不易,他要好好珍惜,最好能把希孟心中的氣兒都消了。
想到他一會兒便可以用教畫之名,將她圈在懷中,手把手的教她學畫兒,容塵的一點點不願登時消失得無蹤影。
不過為了防著希孟再使壞點子整他,他還是很聰明的先將那疊子最好的宣紙統統都拿了出來,放在一邊兒。
好容易找出那幾張不太好的生宣紙,容塵的頭上已微微滲出汗意。好久沒做過這些體力活。還不能動用內功,不累人才怪。
容塵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將找出的宣紙鋪好,兩邊用鎮紙壓了,磨了墨,挑好筆,略微試了兩下,才向著希孟道:“希孟,我們開始吧。”
算了,鬥氣歸鬥氣,這畫還是要好好學的。
希孟起了身子,走向畫案。
容塵將筆遞給她,指著宣紙上他剛畫的幾筆畫,說道:“你看,濃墨淺色顯意境,水墨淡彩求寫實,奇肆狂放求生韻。你是初學,最好先以畫折枝的大花頭。”
說著轉頭在書房內掃視一圈,並無什麼他說的大花頭。便又話鋒一轉,“今日不妨先學學握筆的技巧。”
希孟盯宣紙上的寥寥幾筆,微微出神兒,聽見他說,不在意的點點頭。
容塵登時喜上眉梢,移到她身後,一把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又將頭微微靠近她的肩膀,擺出了他心中一直期望的“耳鬢廝磨”的架式。
剛一貼近,一股好聞的體香便撲鼻而入,容塵的心神微微有些不穩。不覺把頭靠得更近,下巴輕輕抵在希孟的肩膀之上。
希孟的手突然被握住,才從畫中醒過神兒。一轉頭,被容塵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這廝,還得寸進尺了呢。
小腳悄悄的抬起,同時給了容塵一個迷人的微笑。在他一晃神的剎那,希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的踩了上去。
“啊!”其實希孟的腳勁根本不痛。可是容塵就是誇張的大叫了一聲。還故意疼得呲牙咧嘴,抱著腳在書房裡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容塵坐在椅子上,委屈的指控她,“希孟,你怎麼下這麼重的腳?”
希孟將筆放下,兩手一掐腰,“這還是輕的呢,再動手動腳,我就叫春桃把你扔出去。”
容塵跳了起來,辯解,“不這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