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苦笑了:“是啊,我自己也奇怪。沈老師不止一次的教育我,不要被你們的糖衣炮彈給打中了,要保持好好的學習。他特別提到劉俊、王照全兩個。說我將來要是沒有出息就是跟著他們倆給學壞了。”
周喬忽然站住了,看了一眼茂盛的樹林說道:“我們找不到蟬了,它肯定發現我們在找它,所以躲起來了。我覺得沈老師說的沒錯,你的學習成績還可以更好一點。”
我無語,自從我到這所中學的這個班後,我與上面這些同學的關係很緊密,不管是一起習武、一起踢足球,還是一起抽菸喝酒。可以說我的這些都是跟著他們學的,從前的我就是一個從湖北農村來的孩子,一口方言、唯有學習成績還說得過去。我並不是一個勤奮刻苦的學生,這個我對自己有很明確的認識,有的功課,比如物理和化學,我聽不懂的地方很多。
想到這裡,我眼前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顧顏的樣子,這是我們班不愛說話的一個女生,與劉昔同桌。她很喜歡笑,一笑就有兩個很好看的酒窩,臉龐微胖,以我那時和現在的眼光看,顧顏是很漂亮而且一見了就不能忘記的女孩子。十五歲的女孩子已經發育成熟了,胸脯微微高聳著。因為顧顏的身材很高,幾乎與劉昔差不多高,體格健壯,所以是學校體育上的尖子生。我現在還記得顧顏在校運會上獨得中長跑女子組冠軍的驕傲神情。
夜色越來越深,我和周喬分手回家。很多年後,我都沒有理解周喬這天傍晚時分對我說的那些話有什麼意思,或許他覺得我很值得信任吧。
第二天早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我們初中部十四個班的近七百名學生已經在操場上集合好了,站在隊伍中間的王波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忽然冒出一句:“也不知道出去掃墓有什麼好。”
“你懂個屁!”鄭颺說道,“你就知道足球,出去玩比上課舒服到哪裡去了,你懂得嗎?我現在就告訴陳潔,讓她告訴老師你討厭到陵園掃墓,留下你出版報。”
李峰是王波的死黨,馬上護著王波說道:“你這有點太不地道了,王波不是討厭掃墓,他是怕在那裡踢足球被鬼追著跑。”
我們站隊是男女生各分成兩排,每個班四路縱隊,劉昔和顧顏站在隊伍中間,我在他們的後面,我第一次這樣很認真的看著他們兩個。劉昔可能有什麼異常感覺,忽然回過頭看著我說道:“夏夏,你看什麼?搞得我毛骨悚然的。”
“我在想,顧顏要是踢足球一定也是個厲害角色。”我不能說出我的心裡話,“不知道顧顏有沒有興趣,由你組建一個女子足球隊。”
顧顏也回頭看著我說道:“我沒什麼問題,你要知道我是體隊的,比你還能跑。但是咱們班估計女生們喜歡踢足球的是鳳毛麟角,組個隊很困難。不知道高中後,學校有沒有組建足球隊的計劃,那時候可能組一個女隊。”
我點頭,她說的是實話,足球似乎歷來就是男人的運動專案,女子足球隊在世界上都還沒有。有一個笑話是這樣說的:要是讓是一個女人穿同樣的衣服(運動服),那她們會非常生氣的。
見我是沒話找話的應付,劉昔不說什麼了。但是,從此後我看劉昔和顧顏總有一種不同往常,我知道這是受了周喬的影響。唉,我其實不想知道的太多了,但是在無意中知道的又確實很多。我也忽然想起來了,自從王波帶著我們開始學習踢足球之後,顧顏總是在場邊看我們踢足球,因為劉昔也是足球隊的,有的時候人多了,劉昔喜歡做裁判。顧顏看足球不咋呼,就那麼坐在場邊悄悄的看。原來,她每次都是在看劉昔。
張劍鋒和朱強站在最後一排,正在談論著掃幕後的春遊中有什麼好玩的,其實無非還是那些不變的節目:各班各組分別組織活動,以革命傳統宣傳教育為主,隨後還有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