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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冬,一年四季隨時都有可能看到美麗的飄雪。遠處遙望,雪絲山飄渺不可觸及,一絲生存的氣息都沒有,根本沒有人真正踏足那裡去欣賞什麼美景,僅遠觀就足夠了。

於是更少有人知道在這雪絲山上,有一間石屋,而此時坐在石屋裡的人,也不陌生,正是百樂的上門師父——松木子。

此時他正悠然坐在一方雕刻精美的石椅上品茶。半眯縫眼,一點一點酌飲,十分讚賞地不住點頭,不時還說兩句:“好,好。徒兒泡的茶越來越好喝了。”

徒兒?可不是百樂。而是松木子的另一個徒弟,也就是百樂不認識的師兄——月雙。

若說白衣的大寶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白衣的雪汐讓人看起來很乾淨,白衣的雲在讓人看起來很單純,那麼眼前的人才是真正詮釋了白衣更高層次的一個特點——仙。

羽化而登仙。雪白的衣衫罩在他的身上,為他本就出塵的面容增添了更好的氣勢。他秀眉未動,眼睛似這山間冰霜,剔透又不帶色彩,透粉的唇微翹,看起來就像冰雪中生出的靈秀生命,英俊得很。衣裳不染纖塵,他行走時好似雙腳都未碰觸地面,活像一界神仙臨世,一如這雪絲山,只可遠觀而不敢褻瀆。

雪汐的氣質是讓人不想去破壞,而此人的氣質則是讓人不敢去破壞,他的任何動作都彷彿不是一個凡人來做,處處透著仙氣。說來倒也誇張,不過他本人卻比誇張還誇張。

“師父,這月華逃走,我的月華簫失了心魂,卻是發不出原來的威力了。”再一看他,彷彿那話並非出自他口,語氣也飄渺似天邊的雲彩。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呢?”松木子放下茶杯,看著那個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他的徒弟。

月雙望向石屋外,剔透的瞳眸無一絲焦距變化,有時甚至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個瞎子。“我知道,月華逃走是註定。時辰到了他自會回來的。至於月華簫,有月華只是殺人方便些,沒了他,這樂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樂器。”不知從哪拿出一支簫,月雙收回遠眺的目光,定定看著它。

松木子喜悅泛上心頭,他這徒弟是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既已領悟,那為師也不必再說了。月華這次出逃,是他最後一劫,歷劫以後,他便永遠不會再離開了。”

度安的醫廬內,雪汐的情況漸漸好轉,但衣衫上的鮮紅還是刺得百樂的眼生疼。

“額,”這邊百樂在守著雪汐,心情沉重,那邊雲在撓了撓後腦勺,欲言又止,最後抱歉地開口:“原來你是將軍府的千金,是雲在誤會了。”

透過度安,百樂知道了雲在,全名宮雲在,是戀星國第一世家宮家的獨生子。一直以來樂善好施,醫術極佳,與度安交好。前些日子忽然傳出要規勸妓女從良的訊息,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看樣子,他倒是玩真的。不過經百樂一事,恐怕他不會再去實施了。

百樂倒是覺得他很天真很善良,“沒關係,你幫我救了人,該謝你才是。”

美麗的百樂溫柔的對他說話,美得雲在忘乎所以,他再一細細打量百樂,才發現這女子真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紅了臉的他趕忙背過身去。卻不知他的行為在百樂眼裡憨的可愛,是要加分的。

忽然想起了什麼,雲在忽地轉回身子,疑問道:“天較晚了,你不回去沒關係嗎?你家裡人不會著急嗎?”

出來這麼久,她真忘了時間,好在歪打正著把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天是不早了,可著急的不可能是家人,而是暮伶他們該跳腳了。儘管她臨出門交代過,也不代表那幾個人就會安安靜靜在家等她。

這不,剛想完,房門就開了,熟悉的身影和氣息,一身藍袍,尊貴又陽光。他輕輕合上門,壓低聲音對百樂道:“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她怎麼搞成這樣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