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冠宇忽然說道:「對方也不是鋪天蓋地在傳這個事,固然有怕露馬腳的可能,但更多的還是警告。我擔心兩點。第一,這可能是連環計的第一環,看似不起什麼作用,但後面才會產生奇效。第二,他們真的透過什麼方式,掌握了有力的證據,現在是引而不發。」
一番話說得張治業臉色煞白,他驚恐地說:「汪濤不是說什麼證據都沒留下嗎?」
「就怕萬一。」竇冠宇這話是對張永年說的。
良久之後,張永年嘆了一口氣:「要辛苦老秦了,這事得摸清楚。還有治業,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到處跑了。」
張治業忙不迭的點頭。
看他這樣子,張永年不禁有些後悔。這麼些年,確實太寵著他了,遇到一點事情,就嚇成這個樣子。
「老竇,省裡和永寧那邊組織上怎麼應對,你還得幫我參謀一下。」
……
「本來沒什麼頭緒,現在可以讓那邊的人盯著張治業和張永年的動靜了,順藤摸瓜,說不定反而有意外收穫。還有,咱們立刻都別沾手了,先好好過年。」
顧松掛完給簡玉書的電話,又不放心地拿起手機問管櫟:「這兩天一直沒有動靜?」
「我真的非常奇怪,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看到。」
這兩天顧松一直非常小心,既提防著意外,也沒去偏僻的地方。
他和管櫟商議之後,覺得張治業還不至於安排人光天化日鬧市行兇,要麼是營造什麼意外情況,要麼是選擇人跡罕至的地方迅速辦事。
只要注意好這兩點,然後把家裡看護好,問題就不大。
但讓顧松和管櫟憋悶的是,精神高度緊張了兩天,屁事都沒有。
張治業和汪濤,甚至以前汪濤的手下包仔,一個都沒見著。
管櫟覺得可疑的一些人物,最終發現也都只是些趁著過年人潮擁擠搞點小偷小摸的混混。
「現在那邊應該是自顧不暇了,我們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變化吧。」
顧松只能這樣叮囑了管櫟一聲。
這大過年的,搞得自己這邊沒法安生。
可命只有一條,又不能不妨。
這次,顧松是真的準備把張治業這個變態給解決掉。
哥們大好的未來,非得被這種垃圾牽扯精力。
十足十的有害垃圾!
讓顧松和管櫟越來越不解的是,事情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臘月二十八,風平浪靜。
臘月二十九,波瀾不驚。
臘月三十,管櫟說:最鬆懈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於是他跑到了顧松家裡過年。
直到顧松一家人都坐在沙發上看春晚了,還是屁事都沒有。
顧松無奈地看著管櫟:「汪濤有沒有可能就是想噁心一下我?兩條訊息,一真一假什麼的。」
「……真損啊!」管櫟也不確定,但這幾天實在是太蛋疼了點。
「咱不能這麼過。」顧松給他遞了個蘋果,「咱得開心點過年,就當他是想噁心我,我已經識破了。看春晚!」
到了這一刻,顧松徹底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讀檔後的第一個春節,如果被人牽著鼻子走,連春節的氣氛都不能享受,那也太窩囊了。
他還得投入進去,看看本山大爺今年怎麼賣車呢!
顧松帶頭,帶著顧彤顧柏到院子裡先放了一圈煙花,還教顧彤怎麼用手動模式拍夜間。
顧彤發現了新大陸,又端著相機到處試。當然,在管櫟的建議下,僅限於室內。
雷春紅看著一家人在大大的房子裡過年,嘴邊始終噙著微笑。
顧定慎翹著二郎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