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心裡不禁猜測:莫非遇到一些特別的情景,自己一些當時印象深刻後來淡忘了的記憶可以復甦?
這個技能不好掌握啊,完全是被動式的!難道要自己出去花花世界各種瀟灑多創造一些觸發機會?
顧松走著神上完了這節課,下課的時候,程盛說:「等下課外活動的時候,全部到操場集合,高二年級大會,錢志,嶽珊珊,下了第二節課迅速組織大家過去。」
其他同學議論紛紛,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顧松猛的想起來當年他揚眉吐氣的這次大會,現在天天想著自己的商業大計,反倒一時忘了。
顧松也不由得好奇,這次還會不會那麼巧合。
下了第二節課,錢志大嗓門就開始吆喝,整個高二的學生從各個班往操場匯聚。等到第三節課鈴一響,操場上基本就站齊了。高三學生沒有所謂的課外活動,都在教室上自習,高一的新生好奇地從走廊或者操場旁邊的籃球場圍觀。
例行是領導先開始講話。
學校也是用心良苦。這是文理分班之後第一次大考,這次大考實驗班用了跟其他普通班一樣的試卷。學校特地召開了這次全年級的表彰大會,為文理科前十和平均分第一的班級頒獎狀。
說穿了就是刺激這幫孩子,尤其是理科普通班一些有志氣的學生。
整個文科理科前10,二十人裡實驗班出來的佔了十二個。理科前十除了第五和第九名,其他一水的實驗班學生,而第九名還是實驗班轉到普通班的。文科前十里,除了顧松,肖璐婷和代祥也國慶節後轉到了11班,這次分別拿了第二和第七。可惜的是代祥沒有到1班來,他們兩個關係蠻不錯的,後來上了大學不在一座城市,反而慢慢疏遠了。
顧松琢磨著,要不要……替盛哥去挖一下牆角,就算丟著不管讓他野生,最後也是個985武湖大學,如果兩人能互相促進,說不準也可以推他一把上燕大啊。
顧松想著心事,臺下已經一片譁然。
實在是宣佈出來的理科平均分太恐怖,實驗班壓了第二名足足57分。
站在隊伍裡,顧松看不見最另一頭的12班那些老同學們的表情。此刻,成績好的應該是蠻自豪,成績中下的就百感交集了。尤其聽見從實驗班出去讀普通班的幾個,一樣榜上有名,恐怕更不是滋味。
顧松都替王盛魁憂心,學校這麼一搞,普通班倒是被刺激了,實驗班的人心也散了一下。
等臺上喊了他的名字,顧松往主席臺走,上樓梯的時候倒是看見實驗班的隊伍裡,賀銘黑著臉,嘴角不屑。那些在實驗班排名靠後沒機會上臺的人,臉上也有羨慕。當年他們也都是各個初中的尖子,如今榮譽與自己無關,他們只是操場上近千人中的一份子。
顧松上了臺,這次站在左手邊第一個。
沒想到王盛魁還是站到了最左邊。
看來讀檔前他也是有意給自己發獎狀的,顧松心裡多了些感激。王盛魁把獎狀遞給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志氣,保持住!」他認真地躬身感謝王盛魁。
這時再看臺下黑壓壓的一片,顧松沒有了當年的激動。這一次有了不同的人生格局,顧松有了更多的人生閱歷,反而泛起緊迫。
如果說高考是一場千軍萬馬獨木橋的演習,那社會就是充滿嗜血猛獸和迷途險境的大荒。那些透過演習進入大學的人,也只有極少數人最終能從大荒中崛起,不致任人魚肉。
放學回家,顧定慎和雷春紅卻看著獎狀喜不自勝,這畢竟是全市最好高中的文科第一。
飯桌上,顧松問:「爸媽,你們門面租下來沒有?」
雷春紅開心得很:「市場裡有想轉手的門面,原來做的也是童裝,正在跟她還價,看貨在內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