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期垂首坐在那裡,一日光景在心中留下的痕跡還未消退,就已經沉重的令她邁不開步伐。
直到裴莫行從書房裡出來,顧佳期抬頭便與他四目對視,“你準備去接她了麼?”
裴莫行愣了下,長腿一邁便走到她的面前,“你都聽見了?”
“本來想給你送杯茶,站在外面就正好聽見。”顧佳期苦笑了聲,“裴莫行,我們……才剛剛第一天,你就忍不住了麼?如果是這樣,我留在你身邊,我都覺著自己……”
後面的話顧佳期說不出口,她留在裴莫行身邊,是因為不想分開的欲/望勝過於一切,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都有點飛蛾撲火,然而她卻甘之如殆。
傻也好,作踐自己也罷,顧佳期無非是想再給彼此一段時間,來確認這段感情。
裴莫行忽然間蹲下,以一種仰視的姿勢那樣看她,他將她的手籠在自己的手心裡,低聲說:“別怕。”
顧佳期的手有點涼,被護在中間,兩相都凉的情況下,卻慢慢的有了溫度。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看他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裡逐漸又清晰起來,他說:“佳期,景春的專案將在近期上市,我會出國一趟。這件事我不能拖太久,一旦想到她在那種環境下,我就覺著於心難安。”
他伸手將顧佳期眼角的那滴淚水擦掉,“佳期,我沒有想要結束我們的婚姻關係。”
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裴莫行也明白,有些過去的東西,是不可能回來。
他和任輕盈之間,是放不下的執念,他只有救她回來,才能把這個心魔徹底放下。
所以他對顧佳期說:";給我點時間,處理這些事情,但你要相信我。";
顧佳期朦朧著雙眼看他,旋即微笑著上前將裴莫行抱著,略帶哽咽的說:";好。";
人只要不見面,當然可以說他不想念。
其實往往只有在看見彼此的時候,那種感情才會赫然噴發。
顧佳期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是始終覺著,既然他曾經付出過感情,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回。
兩個月,如何敵得過十幾年。
但是裴莫行的話令她的內心安穩了許多,就這樣依靠了片刻,她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直起腰來,";莫行,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嗯。你說。";
“明天,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和我約會吧。”顧佳期攥著他的指尖,請求說:“從我們結婚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各自忙碌,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就算有自己的時間,我們也沒有約會過。”
裴莫行片刻後才回答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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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裴莫行真的沒有所謂的約會經驗,當顧佳期提出要求的時候,他沉默半天是在思索,到底怎麼樣的行為會叫約會。
於是裴莫行便去問了自己的損友沈臨北,沈臨北想半天,“這種事情你問我?我一直認為最好的約會是在床上!”
果然是……損友。
裴莫行掛了電話,在辦公室裡按響了舒旬那邊的電話,叫他來自己辦公室一趟。
舒旬進來,恭敬的問:“裴董,請問有什麼吩咐。”
裴莫行問:“你知道,平時約會的方法都有哪些?”
舒旬愣了下,第一直覺就想到了白露,“您是說要和白露小姐約會……那無非是套路上的那些啊……”
“不是。”裴莫行直截了當的回應。
白露已經回南城了,雖然婚約取消的訊息還沒有散播出去,但白露這次非常識趣,知道得寸進尺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再加上她以為顧佳期這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