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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做一兩個拿手菜意思一下就行了,其他的都叫外賣,我則堅持一定要全部自己做,最後是用一句狠話堵住他的嘴的:“肖蔚洋,你什麼意思呀?敢情平時說我做菜好吃都是哄我的,其實覺得我做的菜根本上不了桌?”

他被打敗了,乖乖拱手讓開。

廚房小,做飯洗碗都只容得下一個人,再來一個想幫忙也插不上手,再加上肖蔚洋要陪客人,我便索性不讓任何人來搭手。於是肖蔚洋常常撇開談笑跑進來,一會兒要求我出去歇著,讓他來切切這個洗洗那個,一會兒送來水果餵我吃,一會兒又端來水或飲料給我喝,而每次都免不了低聲嘮叨上好幾遍:“老婆你累不累?”

晚上送大家走的時候,我們倆站在樓梯口,他從後面擁著我,仍舊時而俯在我耳邊輕聲問:“老婆是不是累壞了?”

後來王奶牛跟我說,他們走到小區門口回頭衝我們招手的時候,看見我們倆站在那裡的樣子,是一幅極其溫馨動人的畫面。

而事實上,肖蔚洋給我的溫馨動人比旁人看得到的還要多得多。他們都不知道,直到那天晚上我們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朦朧中他已然不甚清晰的口齒都還在問:“老婆今晚上開心嗎?”

我便也口齒不清地答:“開心,你呢?”

他說:“我當然也開心了,就是擔心你會太累了。”

一句擔心我累,他反來複去說了一晚上。我從不是一個好耐性的人,若放在旁的事上,恐怕早就煩了,而他的這句話,我卻只覺得怎麼也聽不夠,而且還很沒出息地,鼻子悄悄酸了。

五一過了之後,夏天也就來了。

初夏是最適合室外活動的時節,於是我們倆終於不再宅著,而是抓緊一切機會外出。往往也不是到什麼特別的地方去,只是帶著輪滑鞋,到合適的地方換上,牽著手刷上一段,再換下來,肖蔚洋把兩雙輪滑鞋都背在他的大包裡,攬著我慢慢散步。

我們去得最多的地方還是輪滑協會最常經過的那段風情河堤,這既是因為那地方確實宜人,也因為肖蔚洋覺得這是一種紀念,他總是絮絮地說起在那段暗戀時光裡,每次刷到這裡的時候,儘管旁邊還有那麼那麼多別人,他的眼裡卻只看得見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他兩個人靜靜地來,便已是多麼求之不得的幸福。

傍晚時分,河水映著夕暉與初上的華燈交織在一起的光影,那麼細膩而悱惻,溶溶地淌在我們身側。在肖蔚洋的細訴裡,我們會一直走到滿是小店鋪的商業地段之外,四下裡彷彿突然換了人間,清清靜靜人煙罕至。

下了堤岸,我們倆在以鵝卵石砌就的長階上坐下,看西天落霞若舞,聽袖畔濃葉如歌,直到夜色漸濃。

我們第一次去那兒散步的時候,肖蔚洋要求我們倆穿上一套情侶衫。那並不是我們唯一一套情侶衫,卻是買得比較失敗的一套,因為女裝號偏大,我穿著過於寬鬆,完全顯不出我傲人的曲線,倒顯得有些胖。

肖蔚洋卻堅持說他喜歡。

好吧,女為悅己者容,既然他喜歡,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等到我們在夜色中坐在四顧無人的長階上時,我才明白了肖蔚洋的居心——

這傢伙,他竟然躺在我的腿上,然後一頭鑽進了我的衣服裡!

我又急又羞,伸手擰他:“你至於這麼禽獸嗎你?想要就回家呀!”

他的腦袋在我胸前聳動,聲音被堵得含含混混的:“難道你不覺得別有一番興味?”

我無計可施,只好隔著衣服遮抱住他的腦袋,一瞥眼間,只見他的褲子上已高高拱起一團。

低頭再看自己,我忽然有些受不了:“你……你弄得我好像七八個月的孕婦!”

他吃的一笑:“正好讓你練習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