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沒說什麼,嘆了口氣,是啊,她真的是老毛病又犯了,不過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變故,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傻乎乎的了。
“如今大街小巷都是你和洛遲衡的八卦新聞,你們這婚禮再不舉行,你就要被淹沒在無數女人的口水中了。微微,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如果近日不是有人刻意詆譭微然,我想路明川也不會無端被砍。”
林微微的心下一驚,看來路明川受傷的事,靳睿毅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除了田夢雅,我並不覺得誰有立場去害我姐,可是當時我姐跟路明川在一起的時候,田夢雅都沒有出過手,現在男人在她的身邊,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她不傻,如果她害我姐,路明川一定會查到是她做的。”
靳睿毅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嫌林微微太稚嫩。
“微微,田夢雅最高明的地方便是借刀殺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借刀殺人!被他這麼一點撥,林微微到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田夢雅的心氣那麼高,這些低端的手段,她會不屑用。
總之,林微微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好了,說了半天,好像都沒一件開心的事,不如我們說點兒開心的吧!”靳睿毅笑道。
“哦?有什麼喜事麼?”
“有啊,我表弟大學要畢業了,那小子悄悄的談了個女朋友,雲城人,他想來這邊工作,順便談戀愛,學金融的。”靳睿毅這話說得已經十分明顯了,想把表弟招進公司發展。
“你看著辦就好。”林微微淡淡一笑。
“我就喜歡你和微然的性格,爽快!”靳睿毅喜滋滋的。
“我知道你辦事有分寸,靳二哥。”
在公司忙了一天,讓林微微覺得暈頭轉向的,傍晚的時候,她從公司出來,不想回家,便去了醫院。
林微微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林文堂正抱著那天她從老宅拿來的盒子出神,於是笑著走了進去,道:“爸爸,想什麼這麼出神?”
“兩兩,紫陽的忌日快到了,記得替我送她一束花,一定要是她生前最喜歡的百合。”林文堂說著,便有些傷感。
“爸爸……”提到林微微的媽媽,她的眼圈就有些泛紅,“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您,但怕您傷心,所以一直藏在心裡。如今您既然記不全從前的事了,那我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兩兩,爸爸知道你是一個心細如塵的孩子,跟爸爸不用這麼小心。從前爸爸一直把你當孩子,所以很多事都沒法跟你說,如今你都嫁人了,是大人了,我們父女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林文堂握住了林微微的手,慈愛地看著她。
林微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的:“當年,您為什麼放棄我媽媽?”
“當年啊……”林文堂的眼神立刻變得渙散,似乎在回想,“一切都是紫陽的選擇,我尊重她的決定。”
“可是我不明白!”林微微突然有有些激動,“你為什麼還會和他做朋友?他一次次和您搶女人,他配得上你的掏心掏肺嗎?”
“兩兩,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情投意合,他們情投意合,就在一起,我認輸,沒什麼好後悔的。”林文堂苦笑著道。
“我不相信您會甘心!”
“當然不甘心!”林文堂說得有些懊悔,“所以我也做過錯事。”
林微微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一切都是源於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女人,他們可能還是非常好的兄弟。
她忽然想到了洛遲衡,他會不會也像林文堂那樣,因為不甘心,而做錯事?做對不起路明川的事?一切都是因為女人,紅顏禍水,說得沒錯。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脆弱的,哪裡經得住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