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知多少懷春少女或會主動投懷送抱,或會暗送秋波,青春少年郎又豈會真正獨善其身不染凡塵。那些個豔聞軼事反而更添此子魅力。
兩家人門當戶對,兩人郎才女貌,將來必是珠聯璧合的一對。憧憬著美好未來,聶夫人便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蕭讓的手嘮個不停。那旁邊的貼身丫頭倒是機靈識趣,笑著問聶夫人道:“夫人,蕭公子可是向您問過安了,但還沒有問候一下小姐呢,人家心裡現在不知有多著急呢!”
聶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哈哈笑道:“看我老糊塗了,蕭公子此次前來可是為了看咱們家閨女,我在這兒擋道了”。蕭讓被人說中心事,微笑著低頭不語。
一旁跟隨夫人多年的老媽媽不失時機的接茬道:“夫人哪裡是糊塗,那是對咱這準姑爺一百個滿意,一千個歡喜,這才愛不釋手呢!”
屋外春意盎然,屋內氣氛暖暖。蕭讓輕捋耳畔青絲,微微一躬,結束了和聶夫人的談話,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風度。
……
緩緩來到她的面前,蕭讓與聶嬌嬌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宛然一笑。他繼續微笑不語,她羞得低頭不語,場面卻更顯曖昧。聶夫人看在眼裡,笑著對女兒說道:“嬌兒,陪公子在咱家後院簡陋園子裡隨便走走吧!”聶嬌嬌細弱蚊蠅般的聲音道:“蕭公子,請你跟我來!”
由於絕大多數人們都在前堂祝壽,後庭宅院裡只有稀稀疏疏三兩園丁,老槐樹生出的新嫩芽兒讓原本有些安靜的深宅裡添了些生氣。
兩個金玉般的人兒踱步在園中,迎著春泥和草藥的香味,聶嬌嬌此時的心情輕飄飄的彷彿是在雲中漫步。
一陣微風吹來,輕輕拂起薄薄裙襬,她伸出了纖細的玉手,感受著風在指尖的流動。初春的風裡依舊殘留著一些西涼雪山帶來的陰冷氣息,聶嬌嬌輕咳了幾聲,不覺自嘲一笑,卻越發顯得嬌美。自己雖然出生醫道世家,又有三叔指點武藝,可體質與同齡比較仍顯孱弱。儘管每個大戶人家的母親在初春清晨裡都會逼著女兒新增衣料恐傷風寒,但哪裡勸得動每個愛美如命的痴情少女多添置一件羅裳輕衫。隱隱猜到蕭讓要來,當然衣衫要且薄且好看,所以風寒咳嗽又怎麼不會且騷且擾這位綠荷般清新羸弱的千金小姐。
看著佳人輕咳微寒,蕭讓卻沒有如同公子佳人風月故事裡般解下衣衫輕披美人肩頭,不是不想,只是習武之人,即便是寒冬臘月身上也只有一件單衣,總不能光著膀子陪伴佳人左右!不覺來到廂房前,蕭讓柔聲說道:“嬌兒,進屋添件衣服吧,我在這兒等你!”。
聽著他直呼自己得如此親密,聶嬌嬌不覺耳根一紅,心裡暖烘烘的一片歡喜,當下嗯了一聲,便飄然進了自己的閨房。
前一刻還沉浸在美好幸福感覺裡的蕭讓,在看到聶嬌嬌進房門的一剎那,轉身離去。
仍然是庭院深深,路徑房間卻已瞭然於胸,他不再是閒庭信步,而是聚神提氣,踏著迷蹤步,鬼魅般的飄到一處院落內。
他環顧了一下院內數間廂房,最終眼光落在了靠東的那一間。見門未上鎖,便悄然閃了進去。隨後又悄然而出,依舊鬼魅般離去。只留下牆角好奇的大白貓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喵喵叫了兩聲……
當然,望著那黃白相間綢緞衣衫背影的也許不止那隻慵懶的肥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坐在遠處的大槐樹下,看著那背影,頗為不解:怎會是他,難道迷路走錯門了?如同那白貓一樣,那少年只是短暫的分散了一下注意力,便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憐自哎,苦惱不已。
一片槐樹葉飄然而至少年的臉上,他緩緩拾起,含在嘴裡,舌尖上微微感到了一些小樹葉離開枝幹所產生的青澀悲苦,不僅蹙起了眉頭,閉上眼睛,再一次按照父親教授吩咐的練氣法門運功行氣。仍然像往常一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