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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蔡嫵傻乎乎地搖頭,一點沒有覺悟地說:“羨慕薇姐姐還好說。羨慕我?羨慕我什麼?嫁了個不著調不靠譜的浪蕩子?”

“自然是羨慕:就算奉孝真如你所說是個不拘禮法,不守俗規的浪蕩子,可他待你卻是一心一意。”丁夫人輕笑著眨眨眼,神情變得有些恍惚,聲音也幽幽的說,“跟你說個從來不怎麼跟別人談起的事吧。”

蔡嫵傻眼兒,有些愣愣地看著和往日很不一樣的丁夫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言語:她這樣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來找人聊天來了,可問題是她和丁夫人還不算太熟吧?而且丁夫人理論上說是她家老公的領導的夫人呢,這領導夫人找下屬老婆聊天,肯定會或多或少涉及些領導*。聽了是不好,不聽還不敢推辭,蔡嫵真心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在丁夫人似乎也察覺到這個問題,安撫地拍了拍蔡嫵的手:“你不用想那麼多。我就是看著你投緣,才想跟你說說心裡話的。按理,你和奉孝的年齡,都能做我的子侄輩了,我看你就跟看自家侄女一樣,沒那麼多顧忌的。”

蔡嫵聞言心裡驚了一下:敢情丁夫人不糊塗,那她這是要……

“司空大人定下此次隨軍的出行名單了。曹昂亦在其列。”冷不丁,丁夫人說了這麼一句,讓蔡嫵豁然抬頭,眼睛眨眨的看著丁夫人:她很敏感地意識到,剛才她提起曹操的時候說的是司空大人,而說到曹昂時也是叫的名字,而非一貫的昂兒的稱呼。

丁夫人臉上覆雜地笑了笑:“其實昂兒跟著他父親出征,我這做母親的又是自豪驕傲,又是忐忑擔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著,心裡不太安靜乾脆就出來走走。沒想到這一走竟來了你這裡。”

蔡嫵微低著頭,也不出口打斷丁夫人說話,隻眼觀鼻鼻觀心的做一個忠實聽眾。

“昂兒不是我親生的,你知道嗎?”

“啊……”蔡嫵愣了愣,張嘴錯愕了好半天才小聲喃喃道:“……知……知道那麼一些的。”

丁夫人挑挑眉,繼續敘述:“昂兒的母親是我的侍女,姓劉,叫阿黛。是個很溫順和婉的姑娘,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又隨著我一起陪嫁到曹家。就跟你身邊那個叫……呃……杜若的丫頭是一樣的。”

“我嫁老爺四年沒有子嗣,後來自己做主把阿黛嫁給了他,這才有的昂兒和昀兒。還有爍兒,可惜爍兒命苦,降生以後就體弱多病,沒過三歲就早夭了。”(作者注:歷史中沒有清河長公主閨名的記載,此處曹昀為筆者為記述方便所取。並不足為靠。)

“阿黛懷爍兒那一年,正趕上黃巾之亂。老爺被奉命奔赴戰場,那時候昂兒還不到六歲,昀兒更小,只有兩歲。譙郡家裡留我和阿黛整日擔驚受怕,怕他戰敗,怕他受傷,怕他生病,怕很多很多。阿黛是個心思細的人,有些東西悶著不肯說,卻在腦子裡來回的過,時間長了正常人尚且受不住,何況她一個有身子的人。所以那年冬天生爍兒時,折騰了整整兩天才算完,爍兒出生以後,娘倆身子沒一個好的,當孃的阿黛沒熬到開春就託付了幼子幼女撒手人寰。我那會兒也沒工夫考慮許多,只想著對得起阿黛臨終所託,就是再難再苦也不能給幾個孩子委屈受。可惜爍兒到底福薄,沒多幾年就隨他孃親去了。”

蔡嫵聽這話心裡有些奇異感覺:丁夫人這話聽著像只是在敘述一個平淡無奇的傷心往事,仔細一琢磨她自己現在的境況,竟能發現,其實丁夫人她這是在有意無意開導她也說不準。

“爍兒去後沒多久,秀兒就因為壞了身子被他派人從洛陽專門送到了譙郡的家裡待產。其實秀兒很好,雖然出身低微些,但確實也沒像那一竿不三不四的人一般整日想著勾心鬥角,汲汲營營。雖然老爺納她是在譙郡,可她真正待的最久的卻是洛陽,官場之上幫了老爺不好。可那會兒我年